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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院子,连着耳朵都难过地耷拉下来,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兴致不是很高。
贺阳又喊了几声大毛,大毛才一步三回头地跑了过来。
贺阳安抚着抱着揉了揉大毛,小声道:“金奶奶不会再回来了,从今以后你这个小可怜就要跟着我了。
”
一旁的褚铭越一愣:“金奶奶不是已经从病危的病房里转出来了嘛?”
贺阳:“是啊,是从病危病房转出来了。
不过,出院之后就要被接到儿女的家里了。
再也不会过来这边了。
”
一个65岁的老人,再加上失去一条腿。
在一次故意撞人的案子里还能够捡回来一条命。
住院的时候还有儿女再身侧,其实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贺阳站起身,看向旁边一片漆黑的院子里,低沉着声音:“这种结局,对于金奶奶来讲是最坏的一种结局。
”
让向往独立的人,失去独立的可能;让最渴求自由的人,永远失去自由,最不屑困于年纪的人,最后还是败给了岁月。
对于那盛夏里院子热烈绽放的花,对守护在花边的人,或许是比死亡还要大的悲伤。
夜风吹过满院子的花,花香顺着风萦绕在大毛的身边,恬淡的花香连同着大毛轻声的呜咽似乎都在诉说着思念。
褚铭越看着贺阳显瘦修长的背影,他想起来那次在警局里看到的贺阳档案上面,不光写着的是未满18岁。
在亲属的那一栏上面写的是孤儿,贺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慈眉善目的金奶奶在贺阳的心里大约已经是亲人的存在了,所以才会这么急迫地以各种方式插手这个案子吧。
或许是属于贺阳这个臭屁小子在这个年纪里,独有的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
贺阳转身:“哥,今晚要不要住在我这里?”
褚铭越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候如果再回家,可能要过了12点多了。
“明早上班的时候从这里上外道的高速,开车去你的警局里不会超过20分钟。
”
贺阳牵着大毛走进屋子,在进屋之前拿起放在外面架子上面的宠物专用的小鞋,不大灵活地拎起鞋子往大毛的脚上套:“以后呢,你就和我住在一起了。
来到我这边,就要听我的规矩,以后进屋的时候都要穿鞋。
”
回应贺阳的是大毛不太舒服的轻声呜咽。
贺阳弄了半天才给大毛套了两只鞋,贺阳对着还站在院子里的褚铭越道:“过来帮帮忙啊。
”
贺阳和褚铭越两个都不是很会伺候人的人,废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大毛的鞋给穿上。
鞋穿好后的大毛,落了一地的狗毛,大毛趴在地上,整个狗变得更蔫了。
贺阳从柜子上拿出一双的拖鞋递给褚铭越。
褚铭越看着一双毛茸茸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