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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
”叶泊语一字一句。
向坞:“……”
搞不懂。
真的搞不懂。
“我就可以了吗?我也喜欢男人。
”向坞试图说服对方,自己也有危险性。
叶泊语暂时停止了怒火,仔细打量起向坞。
黑发黑眼,很容易落下印子的皮肤,连手腕都很纤细。
唯一能称得上粗的地方,可能就是神经。
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兼具两种如此矛盾的特性。
既敏感又迟钝。
叶泊语简直想要撬开对方的大脑,看看里面是怎样的构造,又是如何生长。
但最后,他只是不屑地,“就你这身板。
”
很好,被瞧不起了。
向坞:“……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不会有你这种体格。
”
叶泊语挑起眉。
“所以你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发生,我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向坞将话题绕回来。
叶泊语却说:“我就要你。
”
##
巷子深处有涮洗墩布的水池,叶泊语在那里洗干净手。
他对这一片很熟悉,熟门熟路地打开水龙头,一只脚踩在水泥砖砌成的台阶。
沁凉的水缓解了空气中浮动的燥热。
向坞递来纸巾,他直接说不需要。
指尖滴落下的水砸在地面上。
向坞只好拉起他的胳膊,把衣服上的脏污展示给对方看。
叶泊语淡淡看一眼,依旧没什么表示。
黑夜里,两个人安静对峙着。
谈判破裂了。
但向坞并没产生太多挫败感。
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失败于他而言,是经常发生,并且习以为常的事。
今天却有不同的感受。
他从未被人坚定选择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是我。
”巷尾寂静,街口路边被全然隔绝了,只有向坞的说话声,此刻清晰可闻。
“如果我答应了你,就像你说的,会提供给我一个住所?”
“是啊,我之前不就说过了?你怕我反悔,回头我可以找律师拟一份合同。
”
“不、也不用那么麻烦……”
最后还是向坞走上前,主动帮忙擦掉那块油渍。
虽然擦与不擦没什么区别,衣服还是脏掉了。
“那……”向坞一个起始音。
“我现在要和你回家吗?”
月光里,他抬眸,银白的光亮栖息深色的眼瞳。
叶泊语满意地勾起唇角,低下头,与之对视。
“你决定了,不许反悔。
”
红色的跑车继续在夜里行进,从郊区跑进市中心,最终在庄园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