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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的。
但他交接完工作,从公司那栋大楼出来时,手里只提了一个牛皮纸袋。
他在这儿工作了六年多,可实际上能带走的东西就那么几样。
家里的东西同样也是如此,重要的只需要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完。
他收拾行李时,在床底捡到了两个没拆封的避孕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毕竟他们在这张床上做过很多次爱。
卫生间还有没用完的润滑油,他把它扔进垃圾桶。
用不上了。
每到一个角落,他眼前都能浮现出他和邰砾相处的点滴。
但一眨眼,又化为虚影。
将生活的痕迹全部抹去,江少观想过后把这套房子挂在网上出售。
四季云苑承载了太多回忆,他在这儿会迈不开离开的步伐。
离开s市之前,他请几个比较熟悉的下属吃了饭,做了简单的道别。
助理很舍不得他,喝多了口不择言埋怨了邰砾几句。
“天下无不散宴席。
”江少观说,“工作上有变动是正常的。
祝你们一切顺利。
”
“天下无不散宴席”这句话其实同样适用于他和邰砾之间。
不是越早认识,就注定会陪对方到最后,不是纠缠多年,就一定会走向happyending。
助理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请假来送个机。
”
“不用请假。
”江少观说,“我周六下午走。
”
但周五的时候,他临时改签了机票,一个人去了机场。
他不喜欢离别的场景。
那天遇上了下雨,飞机延误,他在机场的候机厅等了很久,直到傍晚才坐上飞机。
江少观坐过很多次飞机,但这是头一回在起飞的时候,这么认真地朝下面看。
熟悉的景色逐渐变小,然后变得模糊,直至视线里无法捕捉。
江少观有点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未来到底会在哪里。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向往安定生活的人,但经过这么一茬,也觉得有些累了。
他做够了卑鄙无耻的事,还是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见过相爱的人,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什么样子。
不像他和邰砾,总是冷眼相对,总是在争执。
他离开之后,邰砾应该会按照原有的路径,找一个适合的Omega结婚吧。
他想找总能找到的。
遇上易感期的话,邰砾又该怎么办?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既然邰砾想要他走,之后邰砾遇上什么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统统都与他无关了。
晚上九点过,飞机到达b市。
江少观拿了托运的行李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来接机的连沛。
连沛对他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