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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是无济于事,但却有缘由,心中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邰渊和方雨霏回了美国,齐望轩已经搬走,柳姨住在邰星宇家,下班后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总有一种电话会响起的错觉,可实际上私人号码的通话记录连着两天都是空白。
他和江少观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二十几天前,那天江少观哭了。
一个高大的Alpha哭得红了眼,他其实有些无措。
为什么江少观这么伤心?喜欢一个人会这么伤心吗?
他试图去理解,却不能感同身受。
他知道答案----江少观喜欢他。
江少观说过很多次,但那是他第一次有实感,心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说不会再赖着他的江少观真的走了,邰砾有时候回到家门口却像出现了幻觉,感觉江少观就在门口等着他,然后质问他为什么把他调到b市。
他们会吵架,会闹得不愉快,但也会做爱。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说过几次结束,江少观都不肯放手,这次却是走得干脆,没有多余的话可以对他说。
江少观的态度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也是怪了,他为什么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觉得他和江少观抛却工作上的联系,只剩下解决生理需求,他们没有过正儿八经的约会,就像江少观说的,他们甚至没有一同看过电影。
可江少观走后,他却发现江少观无处不在,他系的领带是江少观送的,家里助眠的香薰是江少观买的,就连他想喝酒,打开橱柜随意拿了一瓶酒,发现也是江少观放在他这的。
他周末去了常去的拳馆,老板问他“之前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呢?好久没见他了”。
他去应酬,不清楚邰氏变动的合作人还托他“向江总问候一句”。
全他妈的都是江少观。
江少观就跟消失了一般,去了b市没有发来任何讯息。
但他在邰氏工作,又是高层,不可能和邰砾全无交集。
分公司在一个项目上竞标失败,邰砾明知道江少观才去,这个项目根本不是他负责的,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原因。
电话接通了,江少观只说会让负责人给他回话。
然后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往常在他们的对话里,问出这句话的人是邰砾。
邰砾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时隔这么久再听到江少观的声音,江少观很平静这一点让他胸腔发闷。
“没事。
”他想了想,“在b市习惯吗?”
自己毕竟大江少观两岁多,又是上司,了解一下很正常。
“习惯。
”江少观沉默了两秒,“这边的火锅很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