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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邰砾现在再去想,和江少观从此各走各路,觉得心里不好受。
他只是要江少观不再威胁他,不再干预他的选择。
为什么他们非得走到这一步?
“邰砾。
”江少观直呼他的名字,“你没有心,没了谁都一样的。
”
邰砾微微睁大眼,想反驳,可江少观没给他机会,径直走到马路边拦住了出租车,扬长而去。
留邰砾在原地站了很久,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在太阳底下晒着。
江少观说他没有心。
从很久以前开始,邰砾就能感觉到,自己感受到的情绪都是雾蒙蒙的。
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
他不明白,为什么看向江少观离开的背影,会让他觉得慌张。
如果他真的没有心,那胸膛的酸意又从何而来?
邰砾以为自己对江少观是有愧疚的。
毕竟江少观工作做得出色,却被降了职,他以为他见江少观一面,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比如他为什么提不起精神来工作,每天晚上都失眠。
可并没有,他失眠甚至更严重了,盯着天花板,精神疲乏却没有睡意。
他想江少观看上去过得挺好的,一点都没有失意的样子。
是在b市遇见了什么人吗?那个所谓的朋友?
邰砾精神很差,第二天开会时人也是恍惚的,何秘书叫他“邰总”,他才回过神。
下了班,他又去了四季云苑,这次他特意拉开了床头柜。
他记得里面曾装了不少带给他痛苦和欢愉双重体验的工具。
但现在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了。
江少观是扔了,还是带走了?如果带走了,还会和别人用吗?
会吧。
江少观性欲那么强,之前总是逮着机会就找他上床。
心抽疼了一下。
邰砾捂住胸口,觉得这情绪很是陌生。
为什么呢?江少观和谁上床关他什么事?他们本来不就是互不干涉吗?
他在床边坐下,给江少观发消息:你衣柜里的衣服还要吗?
江少观没回,邰砾又发:我给你寄过来?
这次江少观回了:扔了就好。
邰砾:还是给你寄过来吧,有点多。
江少观:不需要了。
江少观:房子里的所有东西我都不需要了,你随意处置,不用再问我。
邰砾没打算扔,但他把东西都整理了一遍。
他才发现,江少观送他领带、袖扣、皮带,自己都留了同款。
只不过他从没见江少观戴过。
只不过现在江少观都不要了。
他们纠缠过却没留下什么证明。
邰砾隔几天就会去一次四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