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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拟了一份房屋买卖合同,支付全部房款,翌日马不停蹄地申请更换产权人。
当晚涂佐柘拎着几瓶啤酒,邀请杜哲到这里做客,在空无一物的客厅里喝得酩酊大醉,他记得涂佐柘笑得像个小傻子,抱着他重复说道,我有家了,我终于有家了。
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涂佐柘好像只会说这句话,频繁到杜哲的耳朵长茧,唇如弯月,捏得他的小耳垂发痒。
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睛亮晶晶的,手臂四处挥舞着,高兴地说道,空着正好,我们一起布置,从无到有,再醉意迷蒙搂着自己的腰,往他怀里蹭,说着真的好幸福,感觉就像到了天堂。
“哗----!”
冰凉的水从水龙头流出,一次次浸透自己的脸,速度极快,溅到镜子的水花,化成水波纹在镜子前渐渐落下,模糊了镜前的容颜。
水龙头轻轻一扭,顺着脸庞的水滴滑入衬衫,他抖了抖滑落的水珠,顺便抖干净这些烂到不行的回忆。
第20章
恢复往日的冷静,果断地去到涂佐柘的房间,打算替他拿完笔记本和充电用品就离开。
一开门,酸臭的膏药味道就溢出来,杜哲低咳两声,立刻先开窗通风。
柔柔的房间是主卧,房间比涂佐柘大得多,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杜哲就知道这是杂物间,两人好的时候,涂佐柘甚至透露过将这里布置成婴儿房的想法。
更多时候,他的房门向来是关上且灯光暗淡,此时客厅的光亮延伸至房间,粗略一看,与整洁的客厅和柔柔的房间相比,杂乱的用品堆满涂佐柘小小的房间。
一米二的小床被大大小小的纸箱和塑料袋包围着,床上甚至有三分之二的位置堆着其他东西,靠外侧床边的痕迹只有一点小小的褶皱。
杜哲神色复杂,心里头闷闷的。
涂佐柘以前就不太会收拾家里,无论是住在哪里,总是能搅得乱七八糟,一堆物品有用没用的都爱留着,堆了一屋,杜哲有时候扔了一些,回头逗趣似的一问,他连少了什么都不记得。
他迈步,开灯,第一次将视线放在这个房间,观察起来。
与客厅和主卧的家具齐全不同,这里几乎只有半米的距离能容纳一个人走动,没一会儿就窥得全景,除去大大小小的纸箱和塑料袋,家具真的只有小床和放置台灯的破旧小矮柜,小矮柜还少了一个抽屉。
几个堆得高高的纸箱放在床尾,纸箱破旧漏出些许边缘,包不住里面装着的物体。
床底下的纸箱比床还宽出半截,他蹲下翻弄,写着xx牌膏药贴,味道非常刺鼻,他转而移步向前,隔壁的纸箱写着xx牌便携式葡萄糖,再移步向前,都是各种各样批发药物,有些有效期甚至已经过了很久,明显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