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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接过后,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蓝非向他示意手中的纸条,微笑道:“大概五年前,我们那栋楼每户人家都收到这个,也许,你该打开看看。
”
杜哲满腹疑惑,手中的纸张像是随意从日历上临时扯落,边缘坑坑洼洼,十字折痕薄弱,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一段清秀又稍显凌乱的字迹现于纸上。
----对不起,打扰了。
最近总是有人来我家“作客”,非常抱歉惊扰你们,麻烦每天晚上九点到十二点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为表感谢,明日垃圾可放门口,我会帮你们带下去^_^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了,拜托你们啦(。ì_í。)。
第29章
医院人来人往,环境嘈杂喧闹,这一旁的角落却如无人之境,只听见两人交谈的声音。
杜哲还在仔细观察着纸条。
纸条上字迹清秀,横竖撇捺却不够利落,细看笔划有些像轻微扭动的小蚯蚓,但这不妨碍时隔五六年的杜哲看见后将信息反映到混沌的脑子里,就仅剩这个判断----这确实是涂佐柘的字。
但他写这个纸条的用意何在?
蓝非满意地瞧见杜哲的疑惑,顺势在他身旁坐下,缓缓说道:“大概是五六年前,我还在外地创业,我的父母紧急叫我回来,说我们的新邻居好像是个混社会的,别人天天拿着刀、棍子从家门口经过,他们看着心里害怕,等我回来,一进门就给我这张纸条。
”
蓝非适时侧首紧盯,天花板的白炽冷光打在脸上,映照出他苍白疲惫的侧脸,眉头紧紧深锁,指尖轻柔地捏住纸张,边听边翻开来回地瞧,瞧他认真的模样,她笑道:“就是你手上这张。
”
他依然是翻来覆去地瞧,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静待蓝非这个邻居要讲述的故事。
蓝非说话平静,未含个人情绪,说道:“我在家住了两天,隔壁的动静果然非常大,可以连续砸几个小时,我的父母已是六十好几,这对他们确实造成很大的影响,不久,我们就暂时搬到其他地方,间隔几个月后,我回来拿东西,恰好碰上涂先生的客人在‘招待’他。
”
逝去的年岁铺上一层灰蒙蒙的色彩,楼道里只有一条道的模样,通往无边尽头的黑暗,她慢慢地走过去,看见门口的木门摇摇欲坠,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客厅,满地的玻璃碎,她压根儿不知道脚该落在哪里。
大约三十来人拿着棍子用各种方言叫嚣,棍子却悉数落到正挣扎起身的涂佐柘。
他家的灯没有亮起,借着外头微弱的路灯,身上已经增添不少可怖的伤口,青青紫紫在全身上下落了痕迹,他却跪趴在地下,牢牢地护着腹部,时不时还会跟他们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