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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肚子,他连忙护住小崽子们,大喊着,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我给你钱还不行吗?!别打我了!
兴许在梦里被打的无处可逃,左右翻滚躲闪着棍子,小声道,年纪大了,是真的会疼,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打死我又没好处的……
杜哲在病床旁边守护他,犹豫着要不要喊醒他,觉得他在梦里好痛苦的时候,他又嘿嘿笑了两声,道了声谢谢,再次睡过去。
烧退了,杜哲一刻不停擦他冒出来的冷汗,替他揉捏因高烧愈加酸疼的腰,从两指开到三指花了三个小时,撑到住院部的医生轮换,联系平时做产检的王医生,一有单间病房,他便推着涂佐柘住进去。
护士重新拿了几套病服放在旁边备用,杜哲扶他坐起来,用哄柔柔的语调,准备替他更换湿透的病服。
涂佐柘迷迷糊糊醒来,鬼鬼祟祟地眯着眼睛观察四周,举起手臂穿上,小声道:“快,我可以再快一点。
”
杜哲晓得他不想让别人看见无一处洁净的皮肤。
梦里涂佐柘说过,怕杜哲被误会成家暴男。
这个一心只为别人的小傻瓜。
杜哲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不怕,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以后伤痕会慢慢消的,我们阿佐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帅气。
”
涂佐柘疼得昏昏沉沉,非常自然地接了一句:“哼,我现在也帅,不过我是靠才华的。
”
杜哲泛起苦涩,努力笑了笑:“嗯,我们阿佐很有才华。
”
……声音好真实,而且没人打了,靠在温暖熟悉的肩膀,有人在轻轻顺他的背,超舒服。
涂佐柘费劲地睁开眼睛。
其他产夫都不见了?!
卧槽,我是不是生完了!
喜悦没有超过一秒,低头一看,两个小崽子还挂在肚子上,宫缩又特么的来了哦。
王医生正好来查房,指着房间角落里的瑜伽球,说道:“你的开指情况很不理想,塞住的水球一直也没有掉,右腿受伤无法行走开路,可以让杜先生辅助你颠瑜伽球。
同时,由于你腰肌长期劳损,孕期胎儿过重可能导致脊柱错位,麻醉医师找不准位置,你打无痛瘫痪风险很高,就不能打无痛。
”
相比杜哲的忧心忡忡,涂佐柘此刻的心中所想:行啊,忍忍就能省钱,真是勤俭持家小能手!
涂佐柘一点儿没想着要麻烦杜哲,趁杜哲在跟王医生交谈时,下床去角落里找瑜伽球,扶着墙壁单脚跳过去的,把杜哲吓了一大跳。
他两腿分至极限,坐在瑜伽球上,唔,然后呢?!
腿伤无法保持身体平衡,这种姿势胯骨容易被扭伤,摩擦的时候似被人狠狠扯开,他又痛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