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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他去到,人家捐助站都不让他进门。
邓子朋见他手腕上好几个青色带黑的小洞,小脸儿惨白惨白,问他,你怎么老去献血。
涂佐柘有气无力地说,他就是馋献血站里的面包跟牛奶了。
“当时我就在想,这特么什么奇葩。
”
邓家豪啧了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猜,肯定是那时你们区出了大型事故,急需用血,涂哥才去三天两头去。
”
“是,可惜我跟他朝夕相处,看的都没你透彻。
”邓子朋叹了口气,说道,“那时我们区确实出了严重的坍塌事故,全市各类血型告急,接连登报好几天,我那时在忙实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知道。
”
“但即便后面没有事故,他还是会隔一段时间去一次献血站。
”
“涂哥做的热心事儿肯定不止这一件。
”
“嗯,不止的。
”
涂佐柘除了喜欢去献血站,被勤工俭学充斥的生活之余,他喜欢到广宁市的福利院跟老人院里帮助其他人。
那时学校有义工类学分要求,必须修满3个学分,邓子朋也为此去过老人院,可这种陪老爷爷老奶奶花去一下午聊天的事情,在邓子朋眼里是为了获取学分作为利益交换的工具。
而涂佐柘积满学分后,依然隔三差五主动去老人院跟福利院,有了前面献血站的事情,邓子朋调侃他,是不是老人院的餐食特别好吃?
涂佐柘认真道,别提了,不包餐,还得哄老人。
难哄的咧,还听不见,嗓子都给我喊哑了。
有一次邓子朋做完实验,恰好碰见涂佐柘要去,觉得有趣便主动跟着。
底下的老爷爷老奶奶点节目,涂佐柘胡说八道地应付着,老奶奶非要挂一张床单在他身上,让他扮演起来唱一曲帝女花,邓子朋憋笑憋得肚子疼。
涂佐柘当然不会放过,硬将他他拉上台,说道,这我们学校的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帝女花唱得尤其好,来,大家来欣赏一曲。
事后,邓子朋敲诈他两个馒头。
老人院隔壁的福利院,当时跟着涂佐柘也去过几次,福利院的小孩多少有些自闭或内向,他也是第一次认识这些兔唇或天生残障的孩子,涂佐柘总是耐心地与他们玩耍。
刚开始花一个下午,涂佐柘追在屁股后面哄,这些小孩都不会笑一下,到后来,只要他去了,这些孩子就扬起双手,争相要他来抱。
在回寝室的路上,涂佐柘忽然说,他比这些孩子幸运太多了,手脚健全被领养的几率更大一些,但是这些孩子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这个地方。
那时他听不懂涂佐柘说的话,直到今天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