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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酽也是一副晦气的样子,语气憋屈:“我今年不是换了个新领导吗?空降的,啥也不懂,就爱坐在工位上抱着他的那破笔记本喝咖啡,上回让我帮他做个东西,我忙得很拒绝了,就被记恨上了呗。
”
他说得轻巧,方衍却心知肚明这人多半是臭脾气发作,跟那新领导闹得水火不容被穿小鞋了。
“怎么就闹到失业了?”
“今年本来就难,”付酽长长地叹气,“我们这行到处都在裁员,这不是就被加进裁员名单了呗,还好领导厚道,赔偿金是给足了的。
”
方衍点点头,问他:“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着这钱先好好休息段时间呗,刚好你在柳城,要不先收留我一下?”
“行啊,”方衍想也不想地答应了,“什么时候回来?”
付酽想了想,说:“下周吧,我得好好在家躺几天先,顺便出门玩一玩。
”
方衍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倒是付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犹犹豫豫地问他:“李程霖这段时间----还有在骚扰你吗?”
方衍听到这话,顿时冷笑一声。
“怎么可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语速飞快连贯,“他就跟黏课桌底下的口香糖似的,每次拿起手机都有概率沾一手,甩都甩不掉,恶心巴拉得跟上辈子是粪坑里的百年老石头似的,晦气!”
付酽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开始笑,捂住肚子满床打滚,最后在方衍要杀人的目光里勉强平复了一下,说:“他最近到处说你跟他赌气不见了,说要是有人知道你在哪的话告诉他一声,他请人吃饭。
”
方衍皱着眉,被恶心得够呛,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把回柳城的事告诉除了付酽外的其他人,他翻了个白眼,说:“等会儿我就发朋友圈澄清去,什么人啊,不会真找不到对象想扒着我不放吧?他到底图什么啊!”
“谁知道呢,”付酽又噗地笑了声,“可能图你好看吧,还是说没睡到感觉自己AA的饭钱亏了啊?”
方衍才没这星期揣测晦气东西的想法,又聊了两句后挂断通话迅速用单手戳字发了条朋友圈,大体内容是“自己与李程霖早已分手积怨已深”云云,发完就把手机一扔下了楼,边看电视边等陈斯愚来送猫。
结果外卖还比陈斯愚先到。
他慢慢吞吞地在电视声中吃掉了晚饭,外头才传来敲门声,很礼貌的三下,一长两短,是方衍今天已经熟悉了的陈斯愚式敲门。
“来了。
”
隔壁徐阿婆家飘来饭菜香,他穿过荒芜的院子,在半暗的黄昏拉开院子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