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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废话说久了,容易惹人厌烦。
我急着带他回去,所以有些步骤该省就省。
白晓阳是来结算的,我也一样。
但他不像我----新仇旧恨能记很久。
没看见的还好,一旦看见了,心里就会有坎过不去,比如他的脸,”他将声音放低了些,“……再比如他的耳朵。
”
“所以怎么能说是没仇没怨呢……”
白宜城睁大了眼,此时却顾不得什么,他甚至快要闻到自己皮肉烧焦味道,剧痛从耳后蔓延开,甚至牵扯到旁边的头皮,他后知后觉这疯子是真不会放过自己。
“还以为叔叔已经去世了,没想到还活着。
”因为见了血,所以满足起来。
他眸光晦暗,带着令人悚然的笑,“所以说当初扇他做什么?没想到十几年后还要再受这么一场罪。
叔叔做事这么不理智……真是和我有的一拼。
”
那耳朵深处已经絮出了极重的蜂鸣音,白宜城大喊救命,无法了又开始胡言乱语地央求,段屿说,“告诉我原因,我就放过你。
”
白宜城急了眼,疼得他眼前黑红一片,现在自然是问什么说什么,“他让我儿子瘫痪在床,我气急了才打的他!这、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是白晓阳强奸的你儿子?”
白宜城一张老脸紧皱在一起,几乎要哭出来,段屿压制着他,撞烂的脸几乎挤得变了形,痛苦地快要晕死过去,就听见那人不耐烦起来,压低声音催促道,“我在问你话。
”
“不是!不是白晓阳!不是他强奸的我儿子……和他没关系!不是他的错!”
“白晓阳骗得你倾家荡产?”
白宜城几乎快要崩溃,问什么都说没有,说绝无此事,仿佛白晓阳是什么沾上了就别想甩脱的绳索,只有撇干净了才能活。
他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也被厉害的教训过,但没见过这要了命的气势,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就真打算活活烧死他似的。
“白晓阳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事。
要遇到你们这群人,”段屿笑着问,“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
“没做错,他什么都没做错!不是他的错!”
他就差给这祖宗跪下磕头了,双腿颤抖着,不住地打哆嗦,白宜城能闻见自己肉被炙焦的臭味,在想今晚必得死在这小子手里,正绝望着,他脑袋忽然一轻,挟持的力量消失了,男人尿湿了一裤裆,连墙都扶不稳,狼狈地摔在地上,颤颤巍巍老半天也没能再爬起来。
其实段屿没打算进来。
即便依旧存有执念,但白晓阳想与过去了断的心思很明显,也坚决。
只是白晓阳没想到自己会被骗成这样。
不过段屿却并不因此感到意外。
最可笑的事,便是这件屋子里,还有个人时至今日还在傻乎乎地自责,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