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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在贾依然做第一轮实验时还有参与,后来自己做课题,继而放暑假,又参加实习,的确是很久没给两位博士生帮手了。
这学期偏偏又做了助教,贾依然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得了杜长闻吩咐,一点儿也没来找夏镜帮忙。
没想到她能让杨斌来做数据,夏镜半是惭愧半是佩服:“多谢师兄拯救底层人民。
”
“不用谢。
”杨斌一挥手,乐道:“不白帮忙,贾依然得请我吃饭,方圆十里随我挑!哎,有钱可真好。
”
夏镜在心里将“仗义相助”四个字又念了一遍,没敢笑出声。
噼里啪啦敲完一段键盘,杨斌一扭头,又问夏镜:“你来干嘛的?”
夏镜已经拿了排期表在填:“来排做实验的日子啊,我想排下周三周四晚上和周五整天,师兄你冲突吗?”
“不冲突,最近就你做实验,随便排。
”杨斌又开始敲键盘,“我可以去实验室,不影响。
”
“好。
”
夏镜就在表上写了日期,没打扰杨斌,关上门走了。
几个研究生里,夏镜是头一个开启实验的。
他的毕设开题最先通过,但因为要实习和做助教,怕之后来不及,就还是没敢耽搁,开题通过后就一步没停地开始第一轮研究。
他越来越像一只精准的掐着时间的秒表,把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不容出错。
直到开始实验,才觉出困难。
一个人看顾整场实验,还要在被试走后留下来处理当天的数据,核对第二天的名单,可能还需要抽空处理一些实习或助教的事情……种种相加,夏镜再怎么提前规划时间,也感到力有不逮了。
周四那天晚上,夏镜待到十点多还没走。
做实验的小屋在走廊尽头,临窗就是两株合欢树,枝丫交错着遮住半个窗户,被路灯映出模糊的影子。
夏镜录完一组数据,听到声响侧头去看,才发现外面刮了不小的风,树叶扑簌簌打在窗上,像凌乱的乐章。
这个时节的晚上,已经有了深秋的面目。
夏镜伸了个懒腰,又用手在脸上揉了揉,盘算着要不先回宿舍,反正明天是周五,是注定要陷在实验室的了。
这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声音不大,但在夜里还是吓了他一跳。
而当他走过去打开门时,又一次吓了一跳。
“呃……”夏镜张了张嘴:“杜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看见灯亮着。
”杜长闻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你怎么还没走?”
“在处理今天的数据----”
夏镜还有后半句“准备走了”没说出口,也就是这一点间隙里,杜长闻已经说道:“我看看。
”然后就在夏镜不由自主侧身让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