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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特意没打电话,他们也没问,大概是双方都认清形势,默认一拍两散了吧。
”
“嗯。
”
夏镜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我不想要那个家了。
”说完像是在等杜长闻回答,动也不动凝视着对方。
杜长闻与他对视片刻,看他的眼睛在客厅灯光下亮得一点儿也不像醉鬼,顿了顿,却是说的另一件事:“我很难在这件事上给你公允的意见。
”
“嗯?”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都在国外,我们没什么来往。
”
看着夏镜露出惊讶的神色,杜长闻轻轻摇了摇头:“这都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我只是想告诉你,至少在我看来,人这一辈子得先让自己活好了,才顾得上别的。
大众认可的道德礼仪,世俗规范……天大的真理,也大不过一个具体的人。
所以,反抗和远离那些让你痛苦的人,无论如何都算不上错。
”
夏镜脸色强装出来的谈笑神情一点点褪去,在杜长闻说完后,沉默良久,又一点点重新笑起来,说:“嗯。
”
随即他低下头,用几乎不可闻的音量继续道:“我们可以谁都不要,只要彼此就够了。
”
杜长闻看着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夏镜很快被露台外忽然响起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他一转头,恰好见一簇巨大的金色烟花在半空绽放,遥遥点亮了已然十分浓重的夜色。
等下一朵赤红如火的烟花紧接着炸开时,他干脆起身去拉杜长闻的手臂,兴冲冲地要去露台看。
“外面风大……”杜长闻的话只说了个开头就咽下话音,看了看明显醉了并且兴奋起来的夏镜,改为一句:“好歹穿件衣服。
”
最终杜长闻去衣柜里取了两件羽绒服,两人各自裹紧了,连拉链也来不及拉,环抱着衣服肩靠肩站在露台上,在扑面而来的海风里看烟花。
夜空像巨幅的幕布,遥遥放映着绚烂光采,风呼哧呼哧吹响了衣帽,鼓动着耳膜。
夏镜感觉杜长闻对自己说了什么,但当他转过头大声问“什么?”,杜长闻只是替他把帽子扣在头上。
风声夹着浪声笼罩了他们,如同电影背景音在空荡的影院里响起,他们就也如同虔诚的观众那样,静静看着远方,谁也没有再说话。
第36章
等最后一道余烬消散在半空,他们才推开门返回客厅。
夏镜见两人都是冻坏了的模样,全然忘记罪魁祸首是自己,缩着脖子一面发抖一面笑:“真是奇怪了,在外面还不觉得,一进来接触到热气,才觉得冷得受不了。
你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种傻事?”
杜长闻也冻得手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