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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到了第二天,贾依然又联系夏镜,却不是找他闲聊。
说是一个朋友在NGO工作,手头的项目急需做一个桌面小程序,请她在俪大帮忙找个学生来做,她就想到了夏镜。
“能不能帮忙啊夏小镜?”贾依然在那头说:“据说很简单,就是挺着急的,大概一个月的期限吧。
”
夏镜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找他,有点犹豫:“得看看我能不能做,能的话一定帮忙。
”
贾依然就在电话那头笑:“那肯定能,我把具体需求发你看看。
”
夏镜看完,的确如贾依然所说,是个很简单的程序,甚至一个月的期限对他来说并不算急。
直到这时候,贾依然才又笑盈盈地补充:“能做就交给你啦,报酬有一万块钱,本来呢,预付一半,看在是你的份上,我去说说,提前结清报酬也没问题的。
”
夏镜一愣,本以为是帮忙,没想到还有报酬。
要是提前拿了这笔报酬,倒是救了租房的急。
这么想着,心里反而生出一点疑窦----太巧了。
但贾依然把话讲得严丝合缝,自己又提前答复了能做,现在就没道理再追问什么。
而另一头,贾依然已经开始大谈特谈她的出游计划,夏镜那点疑窦在心里轻轻一掠,也就飘走了。
自从那件事后,他和贾依然时常联系,渐渐地,她就成了夏镜与往昔最后一点藕断丝连的牵扯。
夏镜在梦里沉沉一坠,睁开了眼。
北京的金秋落叶和天高风紧顷刻间消失,连带着,好像这四年的时光也是一场梦。
天色尚早,微弱的天光从窗帘缝隙里流进来,周围是旧式空调嗡嗡的响声,鼻尖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空气一如记忆里那样湿润而闷。
夏镜怔愣半晌,差点以为自己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亦或是刚从霁岛上的酒店里醒来,惶惑又怅然地,想着不在房间里的那个人。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这四年才是他当前拥有的生活。
当初他拿着贾依然转给他的那笔钱,在公司附近租到了房,算是真正有了落脚之地。
此后的生活和工作也越来越顺利,新的人生在他面前铺开绘卷,好像有很长的未来可以展望,有很多的快乐等着摘取。
那两年,他刻意不让自己想起杜长闻。
杜长闻有意无意教过他的那些,唯有一点,他自认已经懂得----选择可能没有好坏,但做出什么选择,就要承担什么后果。
他不敢去想曾经的选择究竟给自己带来什么,或是让自己失去了什么,只知道过去已成泡影,手头这份工作就是他所拥有的一切。
奋斗也好,赌气也罢,只能孤注一掷地扑进工作里去。
加班变得习以为常,晚上踩着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