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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看得出其中的冷淡意味,对方是老资历的HR,看过的人比吃过的饭粒都多,哪能察觉不出,心里顿时就有点不得劲。
他想自己也不是什么低俗的人,说这些还不是为了活跃气氛,他夏镜怎么就摆出一副清高模样,给谁看呢?要不是陈钧赏识他,少不了有人看不惯,会给他使绊子。
心里想着,他面上不显,笑眯眯地又和别人说话去了。
其实夏镜很冤枉,直到在餐厅坐下,他才感觉自己恐怕是中暑了,偏偏又坐在空调出风口下,冷风一吹,不仅没有缓解,太阳穴还一抽一抽地跳。
这样的状态,实在没有精神附和他人玩笑。
陈钧坐在旁边,倒是偏头小声问了他一句:“累了还是不舒服?”
这是他第二次问,夏镜也第二次答道:“没事。
”
一群人风卷残云地吃饱了,看着时间足够,干脆推杯换盏地拼起酒来。
陈钧也由他们闹,工作之外他向来好说话,该松的时候松,是他一贯的管理方式。
刚才那位建哥也不知是记仇呢还是不记仇,又跑来跟夏镜敬酒:“夏镜啊,今天宣讲的内容特别好,难怪陈哥要带你来,啊?来喝一杯!”
这话敬的是夏镜,夸的是陈钧,夏镜心里明白。
业务部门对HR团队向来也注意人情往来,这酒他不能不喝。
面前的酒杯已经被对方倒满,夏镜客气地端起来,正要说话,身边的陈钧忽然伸手揽住他的后颈。
夏镜愣了下,轻轻偏过头。
陈钧放在他后颈的手像是不慎触碰了某个开关,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忽然冒了出来,顷刻间就变得鲜明如昨----那是霁岛上的露天餐厅里,杜长闻将手放在同样的位置,含笑对上来敬酒的白宇说:“你看他喝了那么多,脸都红了,饶了他吧。
”
回忆就是这样狡猾的对手,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跳出来。
这一瞬间,他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神情。
他想自己是真的病了,才会受不了记忆里那一丁点儿的温情。
夏镜用了几秒才回过神,听见陈钧笑着说:“建哥这次帮了不少忙,我们这边的招聘才能抢先一步,不然再怎么折腾,好苗子也要被老李那边抢去了。
”后半句是对着夏镜说的,“这杯,得你敬才对。
”
夏镜几不可闻地笑叹一声。
谁敬都是喝,他并没有异议,这些年锻炼出的周旋本事救了他,尽管心里翻腾一片,口中也能拎出几句感谢对方的场面话,没有当着领导同事的面失态。
敷衍几句,他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到这时,这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
没多久陈钧示意助理去买单,然后招呼众人:“时间差不多了,叫的车马上就到,咱们喝完最后这点儿就出发吧。
”
众人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