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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没办法思考任何问题,只能紧紧环抱住贴近的身躯。
杜长闻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扶在他的腰上,虽然吻得难舍难分,手上却克制得过分。
这当然是一种刻意的恶劣,但夏镜依旧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背脊在自己掌下,肌肉绷紧了,随着呼吸起伏颤动,热意源源不断地透过半湿的衬衫传到掌心,夏镜只能不断用力,抱得更紧,试图稍稍抵消不断升起的难耐与渴望。
但无论多么用力的拥抱和持续的爱抚,也是不够的。
夏镜终于反应过来,松开手滑到杜长闻的衬衣下摆里,继而贴得比刚才更紧,同时在亲吻的间隙中,气息不稳地提议:“衣服脱了。
”
第48章
夏镜在夜里醒来,迷迷糊糊伸手探向旁边,触手是没有温度的床单。
这让他一下子睁开眼。
微弱的光线从卧室窗外流进来,堪堪勾勒出身侧枕头和被子隆起的阴影,分不清这是深夜还是凌晨。
眼皮开阖几次,夏镜坐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弯腰找到昨晚被自己----又或许是被杜长闻----随手扔掉的衬衫,虽然已经皱成一团,还是套在了身上。
但裤子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幸而初秋的夜晚还不至于多么冷,于是他就这么走出卧室。
在客厅和书房粗略看了一圈,又调整方向往露台走去。
走近了,果然看见玻璃门外面背对自己的人影。
杜长闻笼罩在浓稠如深海的夜色里,整个身形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身侧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红光,应该是指尖的香烟。
夏镜无声地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支烟长久地停留在杜长闻手中,并没有送到嘴边。
他其实不大抽烟,夏镜心里升起这个念头,然后走上前推开玻璃门。
模糊的海浪声立刻变得清晰起来,和清冽的夜风一起笼罩了他,夏镜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环抱着双臂对转头看向自己的杜长闻说:“这么冷。
”
杜长闻似乎是皱起了眉,低声说了一句:“你也不看看你穿了多少。
”
夏镜见他穿着风衣,笑了笑挤过去:“分我穿一半。
”
风衣下的人变成了两个,不够包裹住整个空间,还需要伸手拉着点,才不会被风吹开。
但夏镜还是很快觉出暖意,大概是身体适应了,或是从旁边紧紧相挨的另一个人那里汲取了温度。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杜长闻将烟送到唇边的那一刻,才说:“给我抽一口。
”
“你什么时候也抽烟了?”杜长闻停住动作。
夏镜像是贪恋他的体温那样,又靠紧了一点,同时自作主张地伸手取走那只烟,抽了一口又递还给他:“在北京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