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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都不是过去的自己了,这让新鲜甜蜜更甚以往,也让紧张惶惑得到安抚。
秉性里的犹疑和现实里的暗礁都还在那里,但不再是急需解决的问题,这是年轻时走过的弯路所奉赠的、迟来的礼物。
这种感触让夏镜觉得安宁。
过去那几年,他觉得自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吊在半空,踏不住实地,又无法坠落,只能四顾茫然,心怀惊虑。
但现在站在杜长闻身边,仿佛是有了栖身之所。
秋日如惊鸿艳影,匆匆掠过。
夏镜突然提出要吃大闸蟹的时候,已经是秋日最后一个周末。
事情的起因是前一天上班时,已婚的同事说到家里蒸螃蟹吃,炫耀了一番“家里那位”如何替她揭壳拔腿、细挑蟹黄,种种殷勤。
夏镜听得发笑,结果当人家说到家里还有一筐亲戚送的大闸蟹实在吃不完,有没有人接手时,不免也心里一动。
于是周末一大早,杜长闻被他吵醒后打开门,就见他手里拎着一篓子螃蟹,蟹钳透过竹篓外壁时隐时现,刺啦作响。
杜长闻一时没忍住笑:“现在才几点,你这是连夜捞螃蟹去了?”
夏镜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扰人清梦了,脸上闪过些微忸怩的神色,但很快又笑起来,大大方方挤进门:“去同事家取的,没办法,人家上午赶着出门。
”说完又看了眼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杜长闻,随意栽赃,“哪像你,现在怎么也八九点了,还不起来。
”
杜长闻一手接过装螃蟹的竹篓,另一手就抓住夏镜的手腕送到眼前,看了看,随后眼皮一抬,笑微微地说:“七点五十分。
”
受了他的揶揄,夏镜正要说些什么,这时目光瞥过自己手腕上的那只表,像是得到某种提醒,随即跳过了眼前这个话题,改口问道:“忽然想起来,以前我是不是落了一只表在这儿?”
杜长闻“嗯”了一声,放下竹篓又转身去洗手间,看样子是要去洗漱。
但是夏镜不依不饶,紧跟在后面等了半天,见杜长闻没有别的话说,就再次开口提问:“后来找到没有?”
“找到了。
”杜长闻背对着他回答。
“哦?放哪里了?”
“等会儿我拿给你。
”
夏镜忍不住勾起嘴角,语气也泄露出玩笑的态度:“我自己拿不行啊?难不成你屋里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杜长闻刚洗完脸,闻言就撩起眼皮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水珠沾湿的眼睫让这一眼似乎也带了点似水的闪烁意味,但语气是很自若的:“是,藏了作奸犯科的罪证,不能见光的。
”
夏镜一撇嘴,“是吗我好怕”,说完一转身,自顾自地溜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