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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实话,当时我和阿弥都没有单独和Cesar交往的勇气。
他非常聪明,有一种魔鬼般能洞察人心的天赋,这种天赋成就他的艺术的同时,也让他变得很残忍,他就像寓言中的那只蝎子,就算知道自己也会一起沉没,也忍不住刺伤别人的本能。
他很多时候是体贴浪漫的情人,但在任何时刻,他都有可能竖起毒刺,说出非常伤人的话,每当这时,被刺伤的那个人总是毫无防备,痛苦不已,需要另一个人站出来保护她,如果失去这种平衡,他带给我们的这种时而狂喜时而痛苦的体验,或许就会变成一种完全失控的灾难。
在我们开始谈恋爱后,做朋友时的那种平衡被某种更激烈的情感代替,而且我们都在青春期,我和阿弥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争斗,我们都想证明自己会是最终被选择的那个女孩,甚至有些时候他也变得并不重要,我们只是需要赢过彼此。
在他那里,我和阿弥也变得不重要,我们成了他灵性和理性的两面,当他想要变得善良、远离世俗,就会靠近我,当他想要变得更冷酷、更成功,就会靠近阿弥,我们是他的两面镜子,他在其中反复踌躇。
一直到他即将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回了云京,阿弥在维港,他突然来我家找我说,我和阿弥要结婚了。
我当时痛苦到几乎崩溃,那一整个暑假我都过得浑浑噩噩,他们在维港办了第一场婚礼,直到我看到他们的结婚照片的那一瞬间,撕碎我的心的那种痛苦突然消失了。
阿弥站上圣坛一直在流泪,而月隐看起来像是要踏入棺材。
当时港媒调侃说,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起踏上断头台也不可能比这对新婚夫妇看起来更悲痛了。
阿弥直到这时也没有勇气单独和他相处,她无法从他的毒刺中保护自己,她只是要赢过我,而月隐,他决定去追逐权势与地位时,也埋葬掉了自己的另一面,他曾经想做一个远离世俗的画家,但之后他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
我放下心结之后依旧在画画,在全世界各地旅居,差不多过了十多年,我遇到了我的未婚夫,他和我很像,我们回云京准备结婚。
在订婚宴上我又一次见到了阿弥和月隐,那一次我感受到月隐想要毁了我的渴望,他想毁了他曾经的另一面,我会得到幸福这件事让他痛苦不已,就好像证明他曾经做错了选择。
他回来找我,几乎在他重新对我表露爱意的一瞬间,我十年来建立的心防就全部崩塌,我意识到我也想毁了现在的他。
他和我开始频繁地私会,我们的私情闹得云京的圈子里人尽皆知,我逼他和崔家划清界限,让他和我一起去南极……为什么是南极?当时我好像只是想找一个遥远又能让他受苦的地方。
就在人人都以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