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知道我像个疯子。(3/3)
的中央,揪着北广的衣袖,如被抛弃的黄脸婆,誓要问出一个所以然。
后来北广告诉我,他其实一直都莫名的怕我,他总是觉得,在我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我说,比如?他很认真的组织了一下措辞,最后说,啊,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逼得我差点儿血溅当场,毕竟,我一向以为在北广的印象里,我就是一女英雄,够义气够豪迈不计较,原来我压根儿就是一洪水猛兽。
当时的北广被我在大庭广众下拖着衣袖,一口一个混蛋,那个原本要上前来的大堂经理便生生止住了脚步,最终在北广回头的时候,默默给了个让他走的手势。
在我将北广顺利从KTV中途拉走之后,甘蒙差点对我下跪,五体投地状。
你真是我大姑奶奶。
我们三人坐在出租车上,看似镇定极了,但手心出的汗却将我们统统出卖。
甘蒙紧张的是和北广共处在这么狭小的一个空间,所以她在中途装模做样的摸出电话来打,但是我异于常人的听力却悠悠听见几个字,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中英文轮着重复了一遍,甘蒙却对着手机讲得有声有色,那一刻我突兀地笑了出来,接着像是连锁反应,北广也有了表情,是惊,还有怕。
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特别怕我精神失常地问我,平安姐你怎么了!
这一吼,吓得甘蒙手一滑,手机跌落我和北广脚边,我恍然看见北广故作不惊异的瞥了一眼手机界面,上面显示着大大的几个字:你好移动!再见!于是车里再次诡异的静默了。
而我的静默,却是彻底的。
我看过许多电视剧和生活中的人,在与一个男生谈恋爱时,他身边的朋友都很热情的叫你XX姐,XX嫂。
当时听来甜蜜,甚至融入思想,让我们都以为,这个称呼真的就要跟自己一辈子了。
然后分手,决裂,再遇见那些人,他们开始普通的称呼你的名字,或者依然固执地叫你曾经有过的身份。
那个时候,我觉得前者太不懂人心,现在,我终于觉得后者更残忍。
我始终觉得,人非了,物就应该非的。
如果人已经不在,还执意地让自己目睹旧物,这样,会挣不开这个牢笼,一辈子。
所以即使有短暂的不适应的痛苦,也是好的。
中途堵了车,望岛路附近,没有哪一天能顺畅上三个小时。
我在这长长的车龙当中,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向着身边满脸诧异的北广深深鞠下一个躬。
我的声音有些抖,我觉得我很卑微,我听见自己小心翼翼的请求那个男孩。
请你告诉我。
北广全身一怔,嚅动几下嘴唇,眼睛闪了一闪,最终张开嘴,说了让我从此万劫不复的一句话。
四年前,卫优澜差点死在许灼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