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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追悼会上见到老师的家人了,爸爸你都不知道,老师的小女儿很伤心,就是哭不出来。
这个姐姐告诉我说她从小就很少见老师,长大了老师回来工作了,她也大了不在家住了,她结婚的时候老师说要来的但因为临时有工作就没来了,她恨过他很长时间,几年都不叫一声爸爸,平时也很少来往,姐姐说她恨了十几年都没恨完呢,人就不在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很疼但却哭不出来,好可怜的。
”凌燃说着眼圈有点儿红,“爸爸,我听完就觉得我们家不能这样,我们家没有谁对不起谁的。
”
凌岳听了好笑,也有些感动。
儿子最近有点多愁善感了,不过也是,他最近亲身经历过生死,也亲眼看到过别人的生死,人在这种时候最容易接近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最容易感恩自己的所有,也无比害怕恐惧死亡。
“很想回家了是不是?”夫妻俩当中,在凌燃面前,凌岳的角色其实有点像妈妈,对儿子容易心软,只要凌燃想要的,凌燃敢张口他就敢满足,他扮演了那个溺爱孩子的角色,这下凌燃说完他口气就软了。
“我把哥哥带走!”凌燃说着还有点激动,“飞快带走!”
说完,他又迅速说道:“爸爸,你今年要是赚钱多的话,你用我和哥哥的名义多捐点钱。
”
哥哥少为社会做的贡献,就让爸爸来补吧。
凌岳哭笑不得,“那是我的钱,为什么要用你们的名义?”
“我们是你的儿子啊。
”凌燃还是理直气壮。
凌岳最喜欢听这种话了,像凌燃和李木林这种儿子,给他二十个他都不嫌多,他眼带笑意回道:“行叭,听你的。
”
“谢谢爸爸。
”凌燃眉开眼笑。
“一边去,把手机给爷爷,我和爷爷说两句。
”凌云笑骂道。
老爷子接过,凌岳恢复了正经,“爸,晶晶让我跟你们说,让妈给诗书打个电话,说一下你们提前回去的事。
”
“哎呀,忘了!”旁边的老太太一拍脑袋,“凌燃催着我们赶紧走,我都忘了和诗书说了。
”
二儿媳就等着他们回去,家里都帮着打扫好了。
“他也忘了,等一下我批评下他。
”凌岳道。
“行,还有事吗?”一听到要批评凌燃,原本慢悠悠的老爷子赶紧说话。
“还有周末我们准备带凌婧和肖源来过一下周末。
”
“不是要上课吗?”
“周日晚回,不耽误星期一上学。
”
“你折腾孩子干什么?”
“主要是他们也想来,之前就缠着外公外婆来了,拦了两个月了,现在木林都出院了,要是不带他们过来看看他们木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