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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缩在墙角,眼中逐渐变得清明,随即有了动作,朝沙发椅那边靠去。
堆积在地板上的铁链因为贺厌的动作,不断发出刺耳的声音。
直到来到沙发椅前,贺厌半蹲下来,将脑袋枕在青年膝盖上,温顺又听话。
“哥哥,对不起。
”贺厌主动道歉,“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
”
“我很累。
”温书年摘下眼镜。
他不喜欢意料之外的状况,计划被打乱。
温书年低头,看向面前的人,缓缓伸手,掌心落在对方后脑勺。
可能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剪,贺厌的头发有点长,带着一点自然卷,发量很多。
温书年搭在脑袋上一遍遍轻抚,手上动作很温柔,脸上神情却冰冷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书年摸头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希望你乖一点。
”黑色的皮革手套一点点移动到脸边,连带着温书年的目光也移动过去。
贺厌的嘴唇有些苍白,一整天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
“可以吗?”
虽然是疑问句,温书年的语气却容不得商量。
强势,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贺厌仰着头,在这样绝对被控制的关系中,情绪变得稳定下来,声音沙哑:“好。
”
“先去吃点东西。
”温书年收回手,将靠在自己膝盖上的脑袋移开,起身想要离开。
“哥哥----”贺厌伸出手想要拦住,只抓住衣角。
温书年停下脚步,说:“我累了,要休息。
”
贺厌一点点松开手,看着温书年离开。
卧室外,护工已经在走廊等候,推着一个小餐车,上面都是一些清淡食物。
温书年:“送进去,他会吃的。
”
护工推着餐车进到卧室,温书年大步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离开了几个月,他的房间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半点变化,佣人每天都有过来打扫。
一整天都没休息,温书年也没有倒时差,先去床上睡了一觉。
直到一觉睡醒,温书年睁开眼,感觉房间里除了自己,似乎还多了一个人。
漆黑一片的卧室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还多了一道呼吸。
那道呼吸声很弱,就在床边。
黑暗中,温书年撑起身,朝床边喊了声:“厌厌?”
对方没有回答,温书年打开床头柜的灯,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身影,也不知道在那待了多久。
温书年出声询问:“怎么在这?”
“哥哥。
”贺厌睁着眼,将手腕伸过去,“疼。
”
贺厌手上的铁链手铐已经解开,不过手腕上残留着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