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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校园清晨,清澈见底的湖,湖边穿白衬衫的少年,抑扬顿挫的朗读,晨起的微风和晃动的树影。
我重新转过身来,脸冲外,从车门里半探着头看天,很奇怪,我以为这首诗存封在心底永远不会被翻拣,可偶然间嘴快,就这么背出来,似乎也并没有想象那么艰难。
“苏景明。
”他真的好喜欢叫我名字,自从发表了欺师灭祖的“不认师徒关系”的言论,这家伙一路就苏景明苏景明叫个没完。
“嗯?”
“你为什么会同意跟我出来度假呢?”
“……我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我有点困了,强撑着回应。
就在他上午去公司那会儿,我先给钱大有打电话,说要休年假,这还是我自从工作来第一次,于是领导干脆利落地同意了。
接着我给赵非凡打电话,临时休假,工作总要有个安排。
赵非凡问,“你跟谁去度假?”
我说,段豆豆,你还记得吗?
赵非凡沉默了一下,说,记得。
他昨天给我发消息了,说你生病了。
我说,“嗯,跟他一起。
”
毕竟是多年老同事了,赵非凡也没多问,只是挂电话前,他说,“苏老师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其实最该谈一个那种轻轻松松、不用想太多的恋爱。
你这个人,太郑重也太沉重了,没必要。
爱有很多种,轻盈的爱情未必就不真诚,你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
给自己,一个机会。
“苏景明?”
我从睡袋里伸出手,胡乱冲车外拍了一下,恼火道:“你到底睡不睡?!”
22.
看星星一时爽,第二天,某人浑身疼得坐都坐不起来,还是被我拉起来的。
只好蜷在副驾哎哟哎哟喊疼,换我开车。
“该。
”原谅我同情全无,“让你嘚瑟----怎么走?”
为了把“说走就走的旅行”贯彻到底,段紫荆拿出了史无前例作大死的精神,我们约好,不设目的,白天上了高速路,到岔口时,高速路标号偶数向左,奇数向右,一直到下午五点。
为了保证安全,五点后,不论在哪条道上,都找最近的下高速口,进县或者市区休息。
“右。
”段紫荆今天负责导航,现在是四点五十五,他果断选择了下高速。
“最近的酒店距离我们大概四十分钟车程,我已经订好了。
”
“……最近的是哪儿啊?是市还是县?”
他不吭声。
怪哉。
我懒得理他,油门一踩,车子朝着收费口飞驰而去。
应该说,我该感谢他,因为这在路上的感觉着实不错。
第一天我坐副驾,还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