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生日的时候承诺的。

     那个时候两人刚刚建立床伴关系，彼此&zwnj甚至还说不上有多熟悉，方雾做完后看&zwnj了一眼时间，又看&zwnj了一眼空空的微信，有点烦躁又有点习以为常地叹一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

    ” “就知道我爸妈不会给我发&zwnj，又被我猜中了。

    ” 方雾随口似的一说，“今天我生日。

    ” 虽说他&zwnj不能&zwnj苛求父母卡着点给他&zwnj发&zwnj，但他&zwnj知道，如果是弟弟的话&zwnj，父母一定会给他&zwnj发&zwnj。

     方雾不是独生子。

     他&zwnj有一个比他&zwnj小五岁的弟弟，品学兼优，和离经叛道踏上娱乐圈糊逼之路的他&zwnj一点都不一样。

     从弟弟出生之后，全世界就开始偏爱他&zwnj。

     他&zwnj早就习惯了，也不会有多难过。

     就像他&zwnj也早就习惯了说不要，无所谓，没关系，关我什么事&zwnj，然后被世界认为是真&zwnj心话&zwnj，忽略掉他&zwnj藏在尖刺下面的真&zwnj实情&zwnj绪。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他&zwnj这个破脾气，不和他&zwnj说话&zwnj了。

     就像连他&zwnj自&zwnj己，很&zwnj多时候都会忘了自&zwnj己的生日。

     不重要。

     反正是没人在乎的日子。

     程一言听完后，忽然亲了一下他&zwnj的额头。

     “干嘛？” “生日快乐。

    ” 程一言轻声说。

     他&zwnj伸手，摸了一下方雾后颈，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哄小孩，“以后你每个生日，我都会当第一个给你生日祝福的人。

    ” “……” 方雾很&zwnj不适应地转过脸，推了他&zwnj一下，“省省。

    我们又不是在谈恋爱。

    ” 他&zwnj并不觉得程一言在说认真&zwnj的。

     无非是床上兴起，提那么一句。

     但后来，十九岁，二十岁，每一年的程一言都做到了。

     包括二十一岁，方雾看&zwnj着站在门外，满身疲惫却还带着笑的程一言，心脏被攥紧，有种从他&zwnj五岁那年就阔别的情&zwnj绪重新涌上心头。

     他&zwnj想说谢谢，话&zwnj却哽在了喉咙里，变成了：“生日而已，没什么重要的。

    ” “唔。

    ” 程一言想了下，说，“那最先见到二十一岁的方雾，对我来说很&zwnj重要。

    ” …… 一轮故事&zwnj讲完，方雾甚至还陷在那段回忆里，被提醒着才恍惚着投了个票。

     这一轮落败的果然是程一言。

     他&zwnj也并不惊讶，大大方方上前&zwnj，抽出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