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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制造了这次恐怖袭击,还是说他心里其实已经知晓,只是没有证据?
两年前的事情明显没有了结,秋焰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温遇河究竟为什么想方设法地要留在本地社矫,根本不是所谓的什么为了继续求学。
他一定是想做点什么?继续调查?
就凭他自己吗?无权无势,无根无基,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还有,那次在巷子里揍了陆辞之后,温遇河最后一句问他什么来着?“这世界只有一个你知道的真相,你会怎么做?”
秋焰竟然这时候才回想起来,温遇河到底知道了什么真相?
他盯着病床上熟睡的那个人,那种表面熟悉实则陌生的感觉又出现了,甚至比以往更加浓烈。
这个人,每天兢兢业业地记录行程日记,秋焰清楚地知道他每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然而事实上,这些屁都不是。
他什么都不知道。
昏暗的房间里,秋焰顿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温遇河醒来后又要求上了次厕所,要喝水,晚上张一枝又来送了饭,秋焰让她后面不用每天都来,医院的饭菜也能对付。
人走后,温遇河突然问:“我还要在这儿住多久?”
又说:“要不给我换普通病房吧?”
秋焰说:“怎么?你不会现在就想出院回家吧?”
温遇河叹了口气:“住院有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到头来我还得在这儿打工抵医药费。
”
秋焰直接笑了,觉得这人也就能在金钱面前低头服软,他说:“别操心了,实验室有高额保险,这回出了事,你和季老师的所有医药费都走的保险,你安心住着吧。
”
“噢……”温遇河舒出一口气:“那就住着吧,不换了,就这儿。
”
秋焰简直无可奈何。
门口的小警察又换了一个,秋焰去问调查情况有没有进展,小警察说他也不知道,他级别低,没参与调查,只是过来做受害人的保护工作。
晚上护士来查房,给温遇河量了下体温,说有些低烧,问他自己有没有感觉。
温遇河说感觉不到,反正从醒来就浑身痛,护士问需不需要多加一点镇痛药,温遇河却说不必了,说那玩意儿用多了对脑子不好。
于是只是给他挂上退烧吊瓶。
温遇河发现秋焰突然安静了许多,也不跟他开怼,也不罗里吧嗦地叮嘱一些注意事项,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但他看不见,不知道秋焰此时的表情究竟如何,是累了,还是终于烦了,还是怎么了。
他说:“社矫官,你要不……回家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