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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在原地,看连政进屋,随后门被关上。
长远没听老太太念经,连政轻轻关上门继续听着,一如既往地喋喋不休,但以前觉得聒噪扰人心神,今天倒分外悦耳,身心彻底沉静下来。
念完经,龚秀芳从椅子上起来,转身见孙子就站在门后,惊讶了一下:“才几点,怎么不多睡会儿?”
“不早了,晚了赶上堵车。
”连政开了门,随口问奶奶,“立冬在您这儿,这几天还行么?”
从孙子口中得知郝立冬养母去世,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还险些抑郁,龚秀芳是怎么看怎么心疼,想起了自己那个患上抑郁症的前儿媳,生怕郝立冬想不开,故而将人留在身边。
谈起郝立冬,她还是心疼得紧,惋惜道:“我瞧着还行。
唉,这孩子懂事儿啊,他一来,小萍都甭下厨了,抢着干活儿,闲不住。
”
“让他干吧,闲着容易胡思乱想,等过两天我接他回去。
”连政提前打招呼。
“接回去干什么,就让立冬在我这儿住着,”龚秀芳说,“你爸今年要上那头过年,正好你二叔今年回来,家里热闹热闹。
”
正因为二叔一家子今年回来过年,老太太有人陪着,连政才能放心地陪郝立冬过年,现在提这些有点早。
客厅不见郝立冬的影子,估计又躲楼上去了,他走到楼梯口停下:“奶奶,您先过去吃,我上去叫立冬。
”
“这孩子起也起得早,”龚秀芳叹了声,“去吧。
”
连政用过的卫生间残留着水汽,空气里飘着他沐浴后的清香,郝立冬洗漱完一时舍不得走,闻了又闻,目光从墙面转到镜子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除了嘴巴有点不好看,还挺人模人样的,可怎么就成了个变态呢?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好闻的,只是沐浴露的味道而已,昨晚不是用过吗?不准再闻了!
还好跟萍姨说了要再睡会儿,郝立冬打算等连政走了再下去,他打开客房房门,直接怔住,第一时间冲进去翻斗柜上的行李包,没拉严实的拉链把他后半条命也给吓没了,完全不记得是自己稀里糊涂没拉到底。
团成球的内裤塞在运动裤边上,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郝立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突然被身后响起的叩门声吓走仅剩的魂魄,猛一回头,眼里全是惊慌。
然后,他稀里糊涂的脑瓜子在此时格外清醒,清醒地记起连政昨晚跟他说,自己对气味比较敏感。
是不是闻出什么了?应该不会吧,他私底下闻过,没什么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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