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说不了也不绝()(3/3)
它自己的想法,不受控地奔向他身前,不管他有没有张开手迎接,你都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你的女朋友等你等得好辛苦,我们哄都哄不好~”伊鲁索开玩笑道。
雷欧·阿帕基抬手摸上你的脸,想给你擦眼泪,他刚擦一下,你就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手,塞了满嘴。
他左右挥挥自己的手,你的头也跟着晃,就是不松口。
有人吹一声口哨,“小女友生气了,你可要好好哄~”
又响起几声高低不一的笑。
你都听在耳里,但不想管。
你的视线聚焦到雷欧·阿帕基的身后,站着三个他的同事,一个一个高大的男人,两个有些瘦弱的,像是青少年。
蓝色头发的男孩戴有一副红色方框眼镜,他与你对上视线后,便立马移开。
戴着帽子的高大男人注视打量你,他黑色的眼白看上去像是恐怖片里出来的鬼,可平心而论,他算帅的。
同样注视你的青年留着一头浅紫色的披肩发,长直发显得温润,但他的气场属实不像多么温柔的人,看你的目光分不出喜恶。
你的眼泪流到雷欧·阿帕基的手背上,他拉住你进电梯,将你拖至订好的双人间。
关上房门,你就怕不及待去亲他,也不管他身上血腥味的刺鼻,边抽泣边在他的脸上与嘴唇上啃啃亲亲,他抱你抱得紧,你都能感受到他胸底下的心跳。
“让我……先去洗个澡……”
他在你的啃咬中说完这句话,你想说先干再洗,但理智冒出来敲打你的头,强迫你重新想起性交的安全教育,不依不舍地放开他,跟过去一起洗。
全程你都跟他贴贴,双手紧紧抱着他,雷欧·阿帕基不得已自己一个人洗两个人,他洗到你的身下的时候,你也伸出手去洗他的身下。
“……”
他什么也没说,任由你胡闹,也许他从你脱衣服起就做好准备了,两个人一起洗澡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事。
再说了,你那么迫不及待。
你们从浴室滚到床上,在床上换好几种姿势,你竟然很喜欢被他打开大腿暴露自己身体一切的感觉,就像自己没有了秘密,你的一切他都喜欢。
……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好长时间你没有反应,雷欧·阿帕基停下,问你是不是累了,还是还在生气。
你是累了。
突然间,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一切都被抽干了一样。
如同往常,雷欧·阿帕基收拾残局,抱着你去卫生间清理,单是沐浴也就算了,袅不出来还帮你排袅,说是会袅路感染,你害羞都来不及,眼睛迷迷糊糊睁不开。
昏昏欲睡,睡了,一如往常地做梦。
梦里出现的是傍晚与男友一同回来的人,落日粉色的余晖拂照他浅紫色的发丝,你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低垂的眉眼,收敛的唇角,翠绿色的眼眸凝神,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站在你的对面,像白天那样看着你。
“我对你很好奇。
”他平静地说,梦境未有变化。
“嗯?”
你试着靠近他,但是动不了半分。
他的梦境不允许你接近他,只能在一定的距离外,他来观察你。
警惕性很高,很防备,掌控性也很高。
你鲜少遇见能这么理性地操纵自己的梦境。
白色被黑色包裹,浅色的人影逐渐在视觉中心消失。
突然像是自己在做梦,你意识恍惚,视觉变成了切片。
你坐在课桌前,回到高中时的教室,黑压压全是熟悉的同学,大学教授站在讲桌后,窗外,竟然是小学的房子。
自己患有精神病,你以为曾经的朋友会帮助你,结果她们嫌弃地看着你。
有人的东西丢了,班里齐刷刷盯着你,老师说是你偷的。
他让你证明,你怎么证明,因为你是个病人,所以你做什么都有可能。
校领导闯了进来,你还记得他,喜欢让自己的妻子被别人上自己戴绿帽。
他与身旁的人端起机关枪,说完扫射你。
你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就算自己不正常,也什么都没做呀!
你被关在家里,奶奶和妈妈用可怜又嫌弃的眼神看着你,爸爸甩手而去,爷爷背着身,根本不想再见你。
你拍起门,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我都听话了啊!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不停拍着门,他们没有走,但你感觉他们越来越远,周围越来越黑、越冷,寒气逼身,什么都在消失,地面也在消失,好恐怖。
“我不是精神病!我会乖的!你们让我嫁人我就嫁人!让我生孩子我就生孩子!我不会再闹了!别不理我!”
你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是一只即将冲破禁锢的野兽,你压抑着它,嗅到血腥味,手拍打门似乎断了,骨头砸在门上,但是他们还是不理你。
“妈妈!妈妈!”你不停叫她,“妈妈你最爱我了!放我出去!我保证我再也不乱闹了!我就是条狗!好不好?我会乖乖的,我是个听话的女儿!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你推开了门,扑倒了妈妈,“你抱抱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会心疼我的对不对?”
“妈妈,妈妈,你别不理我,你说话啊,爸爸,你安慰一下我啊,奶奶!爷爷!”
你把他们全求一遍,可他们就是不理你,就是忽视你。
“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如果想生儿子,为什么不打掉我!”你锤起自己的妈妈,摇晃她,想让她说话,“你为什么生下我,你说啊!你说啊!我为什么要出生!”
“我什么都做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抽起刀,捅向身下妈妈的肚子,那里才是你的家,你把妈妈的肚子剖开,自己越变越小,爬回妈妈的子宫里。
你想回去,想退化回胚胎,想要分裂,一半还给妈妈,一半还给爸爸,把基因都还回去。
猛然惊醒。
“……”
腿抽动了一下,你的手下意识抚摸头发之下的枕头,那里湿了个透顶,仿佛经受过整片的汪洋大海。
你明知梦里的事是不可能的,只是夸张化了,现实才不是那样,可还是忍不住惊恐。
被人反过来窥视梦境,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