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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曹操_第十一章 被报复,滚出京城(1/3)

勇武鲍信 在汉代,迎接秋天是十分麻烦的事,一切都要按礼法行事。

    立秋以前十八天就要开始准备,先是祭祀黄帝陵,帝王要亲自前往,京都官员也都要身着黄衣随驾祭祀。

    奏黄钟大礼之乐,百官齐唱《帝临》之歌,献《云翘》《育命》之舞。

     祭祀一直要持续到立秋之日,那一天过子时夜漏五刻,京都的百官都要除去黄衣换上皂领白衣在西郊迎接第一阵秋风。

    这个仪式到天亮结束,百官再脱掉白衣另换绛色朝服,这种朝服一直要穿到立冬。

    但白郊之礼结束还不算完,接下来还要供奉陵庙,由太宰令事先准备好一头麋鹿。

    皇帝乘舆到近前,亲自搭弓射箭猎杀麋鹿,派遣太宰令、谒者骑快马持鹿赶往陵庙贡献。

    然后武官带京师武备兵马操演战阵,要布孙吴兵法六十四阵,然后斩杀牲畜,号为战阵之仪、斩牲之仪。

    最后帝王才能回宫,并赏赐文官束帛,这一年的迎秋仪式才算彻底结束。

     皇帝射杀麋鹿一来是为了祭祀陵庙以示诚孝,二来也是迎合秋天肃杀之气。

    所以在这一天之后,士大夫和民间的射猎活动也逐渐活跃起来。

    官宦子弟、世家族人、公府幕宾甚至太学生纷纷服武弁、骑快马、背弓箭到郊外游猎,这也算是一种流行的消遣方式。

     熹平五年(公元176年)的这个秋天,袁绍刚好被朝廷任命为濮阳长。

    眼看就要去上任,想来京都还有不少的朋友故交,干脆约出来玩一趟,既算游猎又算辞行了。

    他找来袁基、袁术商量了一番,决定共同做东,把各自的朋友都约出来。

     大家得到邀请各备车马从人,齐聚西郊。

    曹操、楼圭、王儁、许攸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边让、孔融二位名士,另外又多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子。

     关于孔融、边让,曹操虽未见过,但还是比较熟悉的。

    孔融字文举,鲁国人,是孔子的二十世孙,七世祖孔霸是汉元帝的帝师,父亲孔宙是泰山都尉,他是名副其实的名门望族圣人之后,年纪比曹操诸人都大。

    边让字文礼,陈留浚仪人,莫看才二十出头,却名气不小,以一篇辞藻华美的《章华赋》享誉文坛。

    这两个人都与袁基、袁术兄弟相交深厚。

    至于那两个年纪较小的公子,非但曹操,其他人也都不认识。

     “诸位兄台,我来介绍一下。

    ”袁绍的声音里透着兴奋,“这位小公子是张孟卓的兄弟张超,是替他兄长来看望我的,大家多亲多近不要见外。

    ” 张超个子不高却显得精明伶俐,兴高采烈给大家见了个礼。

     “这一位……”袁绍又指了指另一位小兄弟,“可了不得!他叫臧洪臧子源,是新进太学童子郎。

    他的父亲大名鼎鼎,就是出使西域,名震羌人,在会稽殄灭反贼的使匈奴中郎将臧旻。

    ” “哦?”曹操听他这么一说,特意上下打量臧洪几眼:这小子别看才十六七岁,却不比自己矮小多少,结实强壮,不愧为将门之子。

     大家相互见过礼,席地而坐,众人纷纷向袁绍道贺;袁绍也是满面喜色应对着,众人有说有笑。

    许攸是最能活跃气氛的,他拍了拍王儁肩头道:“子文,给大伙弹支曲子来。

    ” “抱歉。

    ”王儁勉强一笑,“我今天没带琴出来。

    ” “我带了!我带了!”边让赶忙插嘴道,“久闻王兄善于抚琴,技法直追蔡伯喈,我也好此道,今天怎么能错过?一会儿他们赛弓马,我可要与你较量较量琴技。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边兄过奖了,在下有幸听过一次蔡伯喈鼓奏《广陵散》,真乃天籁之音,难望其项背。

    ” “《广陵散》?”边让略一迟疑,转头对孔融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琴曲,《广陵散》乃当初聂政刺韩王之曲。

    ” “哦?”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

     “聂政之父为韩哀侯铸剑,逾越工期未成,韩王将其杀死。

    当时其母正怀聂政,逃入深山而产政。

    待其长大,聂政发誓为父报仇,要刺杀韩王。

    他习武学剑,以泥瓦匠身份混入韩王宫,行刺未成,于是逃进泰山,随一隐士钻研琴术。

    他又怕被人认出,就漆身为厉,吞炭变音,还击落满口牙齿。

    苦练十年,弹得一手好琴,辞师下山再刺韩王。

    他重归韩国,在街头弹琴时,琴声悠扬引得观者成行、马牛止听,一下子名声鹊起。

    韩王下旨召其进宫弹琴,政藏利刃于琴内,神态自若,抚琴弄音。

    待韩王闻音痴迷之际,抽出短剑,猛地一扑,韩王猝不及防,当场毙命。

    聂政自己割面挖眼,自屠出肠而死,一时间无人能辨刺客是谁。

    而当初他入宫刺杀韩王时所奏的曲子就是这支《广陵散》。

    ” “边文礼果真博学超凡呀!”曹操夸奖道。

     可有一件事曹操万不会料到,这个边让素来与他的同乡桓邵交好。

    昔日曹操为救卞氏姐弟杀死桓府管家,这件事桓邵没少与边文礼诉说,所以边文礼从一开始就对曹操存有芥蒂。

    他听到曹操的夸奖,故意不理不睬,兀自与众人说道:“这《广陵散》乐谱全曲共有四十五个乐段,分为‘起音’、‘刺韩’、‘冲冠’、‘发怒’、‘报剑’、‘自残’六个部分,我曾习学过,实在是太难了,只通贯了‘发怒’、‘报剑’、‘自残’后三段。

    ” “那真是巧了,”王儁来了精神,“我听蔡邕演奏时暗自默记,也能勉强弹出‘起音’、‘刺韩’、‘冲冠’这前三段。

    ” “好啊!咱们俩凑起来也能合成整曲,一会儿就试试看。

    ”边让喜笑颜开。

     “文礼兄,习学鼓琴有多久了?”曹操又讪讪问道。

    边让还是不理不睬,反倒对众人侃侃而谈:“鼓琴乃君子之道,昔日钟子期听俞伯牙之曲,想来子期乃深山隐士,伯牙也算得上忧国忧民之良臣。

    倘若那俞伯牙不是良臣,而是家世丑陋,仗势欺人杀民抢女的劣官,岂配与善鼓之高人为伍?莫说听他弹的琴,连他说的话都用不着听!” 曹操再痴也明白这话是冲自己来的。

    “家世丑陋”说的只能是他这个宦官之后;“仗势欺人杀民抢女”明明指的就是打死桓府管家藏匿卞氏的事儿。

    他脸上发烧,心里一阵恼火,有心说明此事经过,又一想:这事在座诸位多半不知,说出来反倒自取其辱。

    于是咽了口唾沫,站起身走开了。

     他踱到离大伙稍远的地方,望着辽阔的原野和远处的几片林子,心里又是激愤又是伤感,暗道:“救卞氏岂是我的过错?难道就由她叫那个恶奴糟蹋了?我有什么错?他们还拿这事刺我的心。

    我明明为官正派,终不免被人耻笑侮辱,还有人道我是酷吏作为,把我与王吉之流归为一伍……就因为我是宦官之后‘家世丑陋’?宦官之后就要受这些人的白眼吗?他们的作为就比我干净吗?天呐,若能自择出身,谁愿意托生在这样的人家!难道只有低下头谄侍阉人,走家族受人唾弃的老路才能在仕途中立足吗?谁能真正理解我啊……” “孟德不要多想。

    ” 他一回头,不知什么时候袁绍和楼圭站在了身后。

     袁绍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就知道你这个人心事重。

    文礼与那个桓邵相厚,见事未免有些偏激,他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今天出来是寻乐子的,不要坏了兴致。

    ”楼圭也随着解劝了两句。

     “嗯,没有。

    ”曹操怔一会儿,“不是说好射猎吗?我一身装扮都备好了,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去!”袁绍见他想排解郁闷,赶紧附和道,“我可是随何伯求习的箭法。

    畅谈兵书不过是纸上谈兵,今天可要与你比上一比!” “好呀,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

    ’比比就比比!我没正式学过射箭,不过早年跟夏侯惇兄弟混过一阵子,自认还是有两下子的。

    子伯,怎么样?你也露两手?”曹操一扫胸中阴霾问楼圭。

     “我这两下子就不另立山头丢人了……这样吧,我给孟德做个副手,怎么样?” “大个子,你这是有偏有向!你既帮了孟德,那我也得叫个帮手才算公平!”袁绍一回头,“公路!带上咱的家伙,咱和孟德、子伯他俩比比弓马!” “好咧!”袁术乐得一蹦,忙不迭到马前准备弓箭,扯开嗓门嚷:“嘿!我们兄弟射猎去,哪个跟我们同去,猎回来的野味有一份呐!” 王儁、边让、孔融、袁基这几个都是不好武的。

    王、边二人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在一道讨论抚琴和文章,自然不肯去。

    袁基与孔融比曹操、袁绍他们年纪大不少,俩人在一处闲话些官场上的事,也就顾不得陪他们了。

    倒是张超和臧洪这两个小家伙来了兴致,嚷着要去。

     “你们别起哄了!小孩子瞎掺和什么?”袁术乜斜着眼睛,有些瞧不起他们。

     “袁公路,你别目中无人!俗话说秤砣虽小压千斤,你不信咱们马上见高下。

    ”张超努着小嘴不服不忿。

     “就是的!我们怎么就不行?我打小跟爹爹习学弓马,会的恐比你还早呢!你那把骨头跟骷髅架子似的,一阵风吹得晃悠,还敢笑话我们?”臧洪也一脸坏笑说,“一会儿我跟张超俩小的一拨,看你们谁能开得起我那张硬弓!夺一个彩头臊臊你们这些个长荒了的!” 这俩小子与袁术斗口,仨人聒噪了好一阵子才各备弓马出发:曹操与楼圭一组;袁绍、袁术一组;张超与臧洪也凑了一组。

    六个人行出去老远,看有一片林子才勒住了马匹。

     袁绍指指画画道:“咱们各自行动,过一时三刻回到此处,看谁猎到的多就为胜,输的把猎物全给赢的一组。

    ” “不好不好!”臧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是一起进去,看有什么猎物,咱们一起争射,谁射倒猎物并夺在手里算胜。

    ” “那也行!不过这主意是你出的,待会儿你年纪小争不到手可不准赖皮。

    ” “争不到手的还不定是谁呢!”臧洪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

     几个人计议已毕,一并催马进了林子,各钻树木寻找猎物。

    张超人小马也矮,却能低过树枝蹿在最前面,不多时就发现一只健壮的麋鹿卧在草间,笑道:“诗云‘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小弟我得了这个头彩喽!”说罢搭箭就射,可惜他人小力短,一箭只射在了鹿身旁的草地上。

    这一箭把鹿惊了,只见它动了动耳朵,张望到有人来了,撒开腿就往林子深处跑。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各自抡开鞭子打马就追。

    曹操与袁绍、袁术跑在最前面,瞄准了鹿的方向紧往前赶。

    曹操与袁绍的本事没什么出奇的,都是勒住马才开得准箭,所以仅仅是追;倒是袁术的本事出众,催动他的白马,挥鞭之间已然搭弓在手,看准了方向嗖嗖嗖连放三箭,但都被那鹿躲了过去。

    曹操暗暗称奇:袁公路倒有些身手,人不可貌相! 袁术三箭落空已然恼怒:“短毛小畜生!我一定射死你!”说着忙往前赶,一不留神叫树枝挂住了头上皮弁,抖楞半天才甩开,反落到了后面。

    这时楼圭也赶了上来,匆忙间放了一箭,仍旧没有中。

    那鹿又一阵害怕,转身向南而去,曹操见是时候忙发一箭。

    这箭奔鹿头而去,只见那鹿一低头,箭却中在了左边鹿角之上,那鹿带箭而走;曹操一阵咋舌。

    鹿儿受惊太过,匆匆忙忙奔袁绍而去,袁绍大喜:“这个彩头我夺定了。

    ”刚要搭箭,张超却一猛子扎到他身前。

    “坏小子!你竟挡我放箭!”袁绍抱怨一声;张超不理他,却也勒不住马了,只大声喊道:“子源!看你的了!” 说话间臧洪已到近前,铆足了力气就是一箭,也未能射中,中在了一棵树上。

    奇在这箭力道过人,箭身竟没入树干足有两寸,众人都是一惊:“这小子好大力道!” 麋鹿掉头继续南窜,众人则继续追赶。

    怎奈那鹿脚力强劲,撩开蹄子跑得飞快,众人催马又要绕树避枝低头晃身,勉强只能跟上。

    张超的人小马慢不一会儿就落下了;楼圭的个子太高,一不留神刮住树枝从马上栽了下来,爬起来一看衣服都破了,拍拍土不追了。

    只有臧洪和袁术赶在最前面,曹操、袁绍紧随其后。

     曹操刚开始与袁绍齐头并进,但时间一久就落在了袁绍后面。

    曹操自与袁绍相交,两人颇为和睦,为何颙奔走更是亲密。

    但他始终对袁绍有一种竞争之心。

    这会儿见袁绍的马通身缎子般黑亮,马蹄在秋草间践踏着,掀起的枯草败叶在空中打着转儿,料是此马出众。

    曹操常与夏侯兄弟骑马,本精于此道,见他马好不敢懈怠,生怕落在后面,连连挥鞭打马,总算是抄到了袁绍前面。

    众人跟几团旋风似的直追出一里地,眼看那鹿窜出了林子。

    四个人有前有后拖枝带叶也出了林子,瞅见麋鹿一阵乱射,还是没有一支中的。

     这时只见正前方不慌不忙跑来一骑,马上端坐一人。

    此人生得膀阔腰圆,腿长臂粗,头戴虎皮弁、佩雉鸡尾,身穿绛紫色武服,披一件绿色大氅,腰系八宝玲珑狮蛮带,宽松的中衣,足蹬薄底快靴,身背一张画雀大弓、鹿皮箭囊。

    面上观此人二十出头,面色黝黑,方面大口,鹰钩鼻子,龙眉凤目,大耳朝怀,一张海口紧闭,嘴角自负地往下垂着。

    坐骑是一匹暗灰色高头大马,辔头上挂彩穗,系着铃铛叮叮作响。

     那人瞅见鹿儿也不对众人开言,赶忙执弓搭箭,耳轮中只听嗖的一声,那箭不偏不倚正中鹿儿咽喉。

    那鹿应声而倒,一箭毙命。

    那汉子不由分说,打马上前轻舒猿臂,仅用一只手便将那死鹿擎在手里。

     袁术追在最前面哪里肯饶,立刻高叫:“哪儿来的浑小子,敢抢我的鹿!” “嘴里干净些!你的?你叫它,它现在能应你吗?”那人笑道。

     “少废话!拿来!” “不给!” “我叫你不给!”袁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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