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2/3)
在房中转了一圈又一圈,步步逼近衣柜。
我屏息蜷缩,寒毛直竖,眼睁睁看他一次次自我眼前错过。
忽然脚步声远去,我刚要松一口气,眼中光影却骤然一乱,李绪打开柜门。
逆光中他的面容难以辨认,可那身姿与衣饰无一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找到了……”他轻声道,伸手抚上我的脸。
我惊慌后退,将柜中衣物揉得凌乱不堪。
李绪的胸膛温暖依旧,他挤入柜中紧紧抱住我。
我一时失神竟回搂了他,随即又猛地推开。
我这反复无常的举动竟令他低笑,“你总是这样,若心再狠些,早就抛下我了。
”
“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我饿得舌根发软,声音含混,既然无法敞开心意去爱,又何苦互相纠缠?
李绪早已习惯冷嘲热讽,练就一颗冷硬的心,可唯独对我的患得患失让他脆弱不堪。
他不愿与我分离片刻,一犯病就想索爱,在狭小的柜中忘情地啃咬我的唇。
我厌恶他尖利的齿,这些年他身形愈见精壮,力道也愈发不容抗拒。
李绪吻得又重又痛,几乎压得我无法呼吸。
终于忍不住呜咽挣扎:“别…别亲了……”
李绪的喘息灼热地拂过我的唇畔,他又轻轻吻了几下,才将四肢乏力的我抱回床榻。
捞起瘫软的左手,用一截长长的绸带缚在床头。
许是怕如上次那般失控勒出伤痕,他特意隔着衣袖系了个死结。
我无力地抬眼一瞥,那结绳的方式莫名眼熟,却早已无心深究。
“这香,只是让你好好歇息。
”他低声解释,仿佛这般囚禁亦是一种体贴。
他唤人撤下冷掉的饭菜,吩咐去熬些清粥。
我的右手旧伤未愈,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绸带很长,长得足够他仍能坐起搂住。
李绪凝视我苍白的脸,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见他似有一瞬心软,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试图做最后谈判。
“李绪,你先放我走。
待我了却心事,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我气息微弱,却字字清晰,“你知道的,从小到大,除却我娘,我心中最放不下的,只有你。
”
他闻言却笑了,露出森白牙齿,那笑容苍白而诡异,浸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
猝不及防间,他猛地捉住我的手腕,狠狠按向他脖颈上那道尚未愈合、仍在渗血的伤口。
温热的、黏腻的触感瞬间裹缠我的指尖。
“杀了我。
”他攥紧我的手,力道大得不容挣脱,鲜血自他指缝间汩汩涌出,而他却浑不在意,“只要你下手,就能走。
他们都制不住你,唯有我,赵溪,你心里那口血,压得太重了,只有我知道。
”
我崩溃地尖叫,奋力想抽手,另一只手胡乱扇向他,却被他轻易钳住,压回头顶。
他只在额间印下一个沉重的吻,带着血腥气的温度。
此时粥已熬好送至门外。
他怕这血腥惊扰我食欲,只在我脸颊留下轻吻,低语道:“我晚上再来看你。
府中事务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