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条鱼(1/3)
把钱转给秦星野后,闻念又郑重地道了谢,并且拒绝了他送自己的提议,开上自己的跑车回了家。
她走后,秦星野见达芬奇在客厅中转了两圈,跑去门口蹲着了。
以前它常常这样等秦星野回家。
达芬奇比另外两只猫要聪明很多,简单的比如“吃零食、玩逗猫棒、不准”这种话都能听得懂。
秦星野踱步过去,试探性地问:“你是在等闻念?”
达芬奇耳朵动了动,摇了摇尾巴,不知是不知巧合,响亮地“喵!”了一声。
他蹲下来,挠挠它的头,笑着说:“她还不是咱们家的人,你现在等不到她的。
”
……
晚上,闻念坐在椅子上敷面膜时,给闻晚打了个电话。
“姐姐,你知道吗,我今天在医院里碰到个医生,背影和你简直一模一样,我差点管人家叫姐姐了。
”
闻晚云淡风轻地问:“是吗。
你去医院干什么,生病了?”
闻念无声笑着,心说小样的,你就跟我继续装吧。
“没有,我一个朋友今天做手术,我去探望他。
”
闻晚:“祝你的朋友早日康复。
”
“嗯嗯,他的主治医师很厉害,肯定会治好他的。
”她见缝插针地吹了波彩虹屁。
“那就好。
”
第二天,闻念上完课,去花店挑花。
车子上掉的那一小块漆看着不明显,她没着急补。
把买好的花放在车里,她去了医院。
另一边,岑屿森坐在轮椅上,眼睛蒙着纱布,问身边的保镖:“她来了吗?”
保镖心想这个问题你都已经问了我五六次了,要是来了我不早把她请进来了。
当然,他是不敢这么回答的,第七次毕恭毕敬地道:“还没有。
”
好在岑屿森这次没等太久,病房的门被闻念敲响,保镖去开门的时候,岑屿森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闻念见到他,先是问:“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不错。
”嗅了嗅,岑屿森敏锐地问,“你带了花来?”
“嗯!你鼻子很灵嘛。
”闻念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把花往前一送,“祝你早日康复呀。
”
岑屿森有点激动,接花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抖。
不知道她给自己买了多少朵玫瑰,会不会是很大一束?
闻念见他张开了手,笑着提醒:“没那么大。
”
他听话地收紧手臂,半天还是没摸到。
难道就包了三十三朵?十一朵?九朵也行吧。
最后,他摸到了一个硬邦邦、凉凉的,圆柱形的东西。
闻念:“抱住了哈,我撒手了。
”
岑屿森托着那东西,上下摸了摸,发现是个花盆。
他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一手托着花盆底,他伸手往上摸,碰到了一朵绽开的花。
他虽然看不清楚,但也知道店里卖的玫瑰不会绽放得这么开,而且这花摸起来也不像蔷薇科的。
岑屿森翘起的嘴角一点点放下去,问闻念:“这是什么花?”
“红山茶,我特意挑了株长得最好的,花瓣层层叠叠,特别富贵。
”
岑屿森:“……”谁想要红山茶了!
深呼吸一口气,他低声说:“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带成束的花。
”
“我考虑过,但是那种就算是插在花瓶中也难养久,盆养的花就不一样了。
你找个人照料一下,等你眼睛好了,花也活得好好的,不就能看到了吗?还有,在病房里放点花花草草的,有助于清新空气。
”
岑屿森本来挺失落的,听她这么一说,倒期待起来了。
他也想把她送的花保存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谢谢念念,我会好好养着的。
”
“嗯!我下次再给你带点白山茶、粉山茶来,等你眼睛痊愈后,就能看到好多种颜色了呢。
”
岑屿森的不快彻底消失,重新绽放了一个笑容:“好。
”但愿闻念答应了就能做到,食言的话……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闻念陪他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岑屿森欣然答应。
他坐在轮椅上,闻念从后面推着他,刚出了病房,几个保镖就跟了过来。
岑屿森听到脚步声,淡淡地说:“别跟了。
”
“可是少爷,我们要保护您的安全。
”
“在这能出什么事。
”岑屿森的语气已经透着不悦。
闻念见保镖一脸为难,做出承诺:“我就带他在楼下转转,不走远。
”
“那……好吧。
”
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闻念同岑屿森说:“你的这些保镖还挺尽职尽责的。
”
“他们担心太过了。
”岑屿森乖宝宝一样地说。
今日天气不错,刚出了住院楼,岑屿森就感觉阳光打在了皮肤上,暖洋洋的。
楼底下人不少,脚步和说话声嘈杂。
闻念便提议:“我带你去人少一点的地方转转吧?”
“好。
”
上辈子她总是来找林暮,对这里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推岑屿森去了小花园。
除了他们,这里还有一些散步的病人。
“这里可以吗?”闻念问他。
岑屿森只要和她在一块,去哪都无所谓,答道:“可以。
推我走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
小花园中的长椅都被占了,一时还真找不到地方。
闻念刚想说我站一会儿没事的,就听不远处有人在叫她。
“你们好,我准备回去了,你们坐我这吧。
”
她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看着不超过二十五岁的青年,穿着病号服,形单影只的。
受病情的影响,他有点无精打采,笑起来眼神却很温和。
从面庞轮廓,隐约能看出曾经也是个俊朗的男人。
闻念没有把自己的同情表现出来,只是感激地冲他笑着说:“谢谢你。
”
“不用。
”说完,他便离开了,背影萧索又寂寥。
闻念把岑屿森的轮椅停在长椅边,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叹气:“刚刚给咱们让位置的人看起来病得很重。
”
岑屿森不大舒服地问:“你在关心他吗?”
“我就是觉得他那么年轻,挺可惜的。
”
岑屿森心里想着,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嘴上却说:“是啊。
如果我的眼疾不能被治好,我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
“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