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对屋的门吱呀就开了,应该是王大发起身出门去到了院子中,使劲咳嗽了两声后,东厢房的噪音终于平息了。
末末确实是累了,没有了噪音,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一阵尿意把她憋醒,坏了,晚上喝水喝多了,这会儿想上卫生间!这可怎么办?厕所在院子的角落里,黑灯瞎火地怎么去啊?不去又不行,必须得去一趟了。
末末上身真空穿着王大发肥大的纯棉汗衫,下身也没顾得上套裙子,小小的蕾丝内裤勒在肥圆的臀上,好在被垂下的汗衫遮了一多半去。
踏着高跟鞋光着大白腿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穿过堂屋来到了院子中。
八月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照得院子里撒了银霜一般,没有灯,也能看见景物。
她像只大兔子样蹦跳着跑到厕所前,试图进去,但看着里面黑洞洞的,屋顶又低矮破烂,摸不到电灯开关在哪,或许压根就没有灯也是有可能的,鼓了半天勇气还是不敢进:里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啊,好吓人,万一再有蛇可怎么办!可是想尿尿啊,憋死了,急人。
就着月光四处观望,发现窗户前的石榴树下有一片平整的泥土看上去比较干净安全,心想:尿到这里该是早上就干掉了,不会留下印记吧。
遂悄悄跑过去,褪下内裤,迅速解决掉了烦恼,顿觉身上轻松惬意了许多。
起身整理好衣衫,准备进屋,突然见西厢房平屋顶上有个巨大的黑影,吓得她“啊”一声就叫了出来,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那黑影一晃,说:“姐,别怕,是我。
”
“大发?”末末惊魂未定,“你不睡觉,在房顶上干嘛?你看见我上厕所了?”
“嗯。
我不是故意的,屋里太闷,我睡不着,”王大发轻声说。
“在这里坐会儿,透透气。
”
末末来到西厢房下,脱掉高跟鞋,光着脚顺着台阶爬了上去,来到王大发身旁,坐下。
扭头小声质问他:“你看见我出来上厕所,干嘛不吱声?你就是故意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