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小郎君在找这个？”裹着白大褂的女人从背后环住他，青灰指尖捏着燃烧的异兽卡。

     林宇轩后颈传来滑腻触感，那是条分叉的舌头正在舔舐他的动脉。

     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集体坐起，他们腐烂的手掌按在玻璃隔断，在雾气中印出九个带血的掌印。

     女人咯咯笑着扯开护士服，露出布满鳞片的腰腹：“黄仙姑要的祭品，可比梁文彬的烂舌头金贵多了……” 毕方卡牌的火焰突然暴涨，林宇轩在灼痛中惊醒。

     腕间红绳不知何时缠上了三缕白发，此刻正在月光下扭动如活蛇。

     他抄起青铜钉头锤砸向地板，白发在接触到战纹的瞬间化作腥臭脓血。

     厕所传来抽水马桶的剧烈轰鸣。

     林宇轩保持着挥锤的姿势僵在原地。

     战纹中央的朱厌卡牌正在疯狂震颤，赤色脉络顺着地暖管道涌向卫生间。

     当他摸到门把手时，发现青铜觥凝结的霜花已经爬满整扇木门，09-23-17的编号在月光下泛着尸斑似的青紫。

     钉头锤划过地砖的声响惊醒了承重墙里的东西，婴灵们此起彼伏的呜咽声中，林宇轩听见镜面蒸汽重新开始流动。

     这次凝结的不是文字，而是某个女人脖颈断裂的咔嗒声。

     当锤头抵住厕所门的刹那，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

     林宇轩用余光瞥见平面图上，代表黄川三院通风管道的红色标记正在渗出血浆。

     焦黑手术钳在血泊中缓缓立起，尖锐的钳头直指他后心。

     雕花窗外漫进的晨雾裹住了锤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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