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汗位之争(2/3)
响起:“札木合安答,我家大汗还说,当年在不儿罕山结义时,您送他的狼首箭囊,他至今还挂在床头。
”
札木合盯着哲别腰间的箭囊,那正是他亲手缝制的,狼眼处的银线已有些褪色。
他忽然想起那个在星空下与他盟誓的少年,那时他们说要做一辈子的安答,要让草原上的河流都以他们的名字命名。
“告诉铁木真,”他转身背对哲别,“这次我卖他个面子。
但下次——”他握紧断鹰爪,“我会亲自取下他的首级,挂在古儿汗的金冠上。
”
权力的裂缝
王罕的大帐里,耶律楚材正在焚烧密信。
火苗舔舐着“札木合”三个字,他忽然听见帐外传来马蹄声,那是克烈部的斥候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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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札答兰部退兵了!”斥候滚下马,“哲别单骑入帐,不知说了什么,札木合就拔营了!”
王罕手中的玛瑙念珠崩断数颗,珠子滚落在地,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心思。
他望着帐外铁木真的营地,那里正升起炊烟,与札答兰部的烟尘方向相反,却又隐隐形成合围之势。
“铁木真这是要逼我动手。
”他低声说,“先破札木合,再灭我克烈部,好个一箭双雕。
”
耶律楚材捡起一颗念珠,上面的鹰纹被磨得发亮:“大汗,不如将计就计。
我们假意与铁木真合击札木合,实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在战场上解决他。
”
王罕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就按你说的办。
但记住,草原上的猎人,永远不要让猎物知道你在想什么。
”
决战前夜
铁木真的中军帐里,孛儿帖正在为哲别包扎伤口。
她的指尖划过对方小臂的旧疤,那是三年前替铁木真挡箭留下的:“这次若不是你,恐怕真要和札木合血拼了。
”
哲别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狼首刺青,刺青周围的皮肤有些泛红:“我欠大汗一条命。
当年我射伤他的马,他本可以杀了我,却问我‘想做一辈子的敌人,还是一时的安答’。
”
帐外传来脚步声,铁木真带着者勒蔑进来,手里捧着件镶金的铠甲:“这是王罕送来的‘助战礼’,说是要与我们并肩作战。
”他将铠甲扔在地上,接缝处露出半截银针——针尖泛着幽蓝,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孛儿帖的脸色一变:“王罕想在战场上暗算你!”
铁木真捡起铠甲上的金鹰徽章,徽章背面刻着小字:“克烈部怯薛军统领专用”。
他忽然想起王罕的怯薛军指挥使忽察儿,那人的刀法与当年刺杀他的刺客如出一辙。
“告诉木华黎,”他将徽章捏得变形,“明日之战,我们的阵型要像狼噬羊般——先放王罕的军队深入,再断其退路。
”
者勒蔑握紧弯刀:“大汗是说……”
“是的,”铁木真望向帐外的星空,“这次我们要让克烈部和札答兰部都知道,草原上的汗位,从来不是靠结盟抢来的,是用刀刻在敌人骨头上的。
”
汗位的重量
决战当日,阔亦田草原被乌云笼罩。
王罕的三万铁骑按计划冲进铁木真的中军,却发现迎接他们的不是溃败的士兵,而是层层叠叠的拒马桩。
“中计了!”忽察儿想勒马,却被哲别的箭射穿咽喉。
克烈部军队瞬间乱了阵脚,铁木真趁机率军从两翼包抄,苏鲁锭长枪如林,将克烈部切成三段。
札木合在远处的山丘上看着这一切,手中的望远镜里映出铁木真的身影。
他看见对方的马刀挥落,砍断克烈部的金鹰旗,鲜血溅在铁木真的脸上,却被他随手抹去,仿佛那只是几滴雨水。
“安答,你果然成了真正的苍狼。
”他低声说,将望远镜扔进草丛,“而我,却成了看着苍狼捕食的狐狸。
”
战斗结束时,王罕的尸体被抬到铁木真面前。
这位曾经的草原雄鹰此刻瞪大双眼,喉管被割断,手指还紧紧攥着半块金鹰徽章。
孛儿帖弯腰取下他指间的徽章,发现内侧刻着“古儿汗”三字——原来王罕早就觊觎汗位,想借札木合之手除去铁木真,再取而代之。
“现在,草原上再也没人能阻止您称汗了。
”木华黎单膝跪地,手中的苏鲁锭长枪直指天空。
铁木真望着远处的不儿罕山,山巅的雪光依旧耀眼。
他想起九岁时在这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