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西征祭旗(3/3)
军唱送行歌。
"
速不台摸了摸刀柄上的狼头,那里还沾着去年冬战的血渍。
他忽然想起铁木真的话:"西征不是打仗,是让草原的风告诉世界,谁才是主人。
"
代际传承的权力信物
孛儿帖的手指抚过金冠内衬时,忽然触到块凸起的金属。
那是片细小的金箔,上面刻着铁木真的生辰八字——七年前他称汗时,她偷偷嵌进去的。
此刻金箔边缘已被磨得发亮,像极了他掌心的刀疤。
"可敦,失吉忽秃忽求见。
"侍女掀起毡帘,冷风卷着雪粒扑进来,惊得烛火骤暗。
少年断事官的脸上带着焦虑,断刀鞘上缠着新的狼皮:"泰赤乌部的遗老们在祭祀祖先,说...说大汗西征是违背天命。
"
孛儿帖放下金冠,露出里面的狼首图腾。
"他们用什么祭祀?"她的声音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冠边缘的银狼獠牙。
"用...用九斿白纛的牦牛尾。
"
帐内瞬间冷得像冰窖。
孛儿帖忽然起身,金冠上的宝石撞在帐顶木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我去祭台。
"她的披风扫过失吉忽秃忽的脸,狼首刺绣擦过他的断刀,"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草原的天命。
"
祭台前,泰赤乌部的遗老们正在焚烧旄苏。
孛儿帖盯着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七年前,自己的嫁衣被蔑儿乞人扯碎扔进火里的场景。
她抬手摘下金冠,露出里面暗藏的狼首匕首——那是铁木真送她的四十岁生日礼物。
"可敦!"失吉忽秃忽惊呼,却见孛儿帖已经割开自己的掌心,鲜血滴在燃烧的旄苏上,发出"滋啦"声响。
"长生天在上,"她的声音盖过火焰的噼啪声,"我孛儿帖,代大汗监国,若有违背天命者..."她忽然将滴血的手掌按在狼首匕首上,"狼神必食其心!"
遗老们惊恐地跪下,额头触地时,看见孛儿帖金冠上的狼首图腾沾满鲜血,在月光下张开獠牙。
远处,九斿白纛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旒苏上的骷髅珠子互相碰撞,如同对亵渎者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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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旗之夜的双生暗影
铁木真的苏鲁锭长枪插在祭天台时,正是月食时分。
暗红色的月光洒在九尾旄纛上,牦牛尾旒苏变成血色的流苏,像极了七年前蔑儿乞大营被焚时的火光。
他望着西方天际的阴云,忽然想起札木合的话:"草原上的双狼,终究要争一片草场。
"
"大汗,"哲别递来一碗马奶酒,"该祭旗了。
"
酒碗触到唇边时,铁木真听见远处传来狼嚎。
那声音与七年前他在帖儿古捏山听到的一模一样,却多了份苍凉——像极了即将踏上远征的孤狼。
他抬手将酒泼在旄纛下,忽然看见自己的影子与旗杆重叠,在地面投下巨大的狼形阴影。
"木华黎已取下居庸关。
"术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剌子模的商队在边界观望,他们的骆驼驮着香料,却不敢靠近。
"
铁木真转头,看见长子铠甲上的狼首徽章沾着新的泥点,那是方才巡视粮道时蹭的。
他忽然想起术赤刚出生时,自己连像样的襁褓都没有,只能用战狼的皮袄裹着他。
"告诉花剌子模人,"他抬手抚过术赤的脸,"我的箭比商队的驼铃快十倍。
"
月食结束时,九尾旄纛在风中展开如巨翼。
铁木真翻身上马,踏雪乌骓打响鼻的声响惊起一群寒鸦。
他转头望向东方,那里的斡难河金帐已空无一人,只有孛儿帖的金冠在月光下闪烁,像颗永不坠落的寒星。
"出发!"他的声音混着狼嚎与号角,在草原上滚过,"让花剌子模的苏丹知道,苍狼的利爪已经磨好!"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九尾旄纛在队伍最前方猎猎作响。
铁木真忽然觉得,自己正骑在命运的狼背上,而孛儿帖留在后方的金冠,就像这头巨狼的眼睛,永远盯着草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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