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极品。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随手拿起旁边一个缺了口的瓷碗，问道：“老丈，这碗怎么卖？” 老头有气无力地伸出三根手指：“三文钱。

    ” 楚皓又拿起那块锈迹斑斑的铁片，在手里掂了掂，故作嫌弃道：“这破铁片呢？看着倒是挺沉，垫桌脚应该不错。

    ” 老头瞥了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哦，那个啊，你要是买碗，这铁片就当添头送你了。

    不买就放那儿，别耽误老头子我做生意。

    ” 楚皓心中暗笑，这老头怕是根本不识货，或者这铁片在他手里放太久了，自己都嫌占地方。

    他故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碗就算了，裂纹太多，不吉利。

    这铁片……我看着还行，两个铜板，卖不卖？” 老头眼睛一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嘿！你这后生，不识好歹！刚才还说是添头，现在张口就要两个铜板？不成不成！这铁片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少说也值……值十个铜板！看你顺眼，五个铜板，少一个子儿都不卖！” 楚皓差点笑出声，这老头变脸也太快了。

    他也懒得再多费唇舌，从怀里摸出五个铜板丢给老头：“行吧，五个就五个，谁让小子我就喜欢这种压手的老物件呢。

    ” 老头接过铜板，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麻利地将铁片递给楚皓，嘴里还嘟囔着：“算你小子有眼光，这可是宝贝……” 楚皓将铁片收入储物袋——这是从林啸天那里缴获的低阶储物袋，空间不大，但装些杂物也够用了。

     正当楚皓心满意足，准备去别处再转转，看看能不能淘到其他宝贝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女子的惊呼声，中间还夹杂着男人嚣张的调笑。

     “小妞，别不识抬举！我们胡管事看上你的药，是给你脸了！乖乖跟我们走一趟，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比你在这卖破草药强多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嘿嘿笑道，眼神肆无忌惮地在一个少女身上游走。

     楚皓循声望去，只见七八个身着统一青灰色短打，腰间挎着朴刀的家丁模样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售卖草药的小摊。

    摊主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荆钗布裙，衣着朴素，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容貌，尤其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如同山涧清泉般澄澈。

    此刻她小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怒，死死护着身前的一堆品相不凡的草药，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倔强和愤怒。

     “无耻！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强抢！还有没有王法了！”少女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因愤怒而引起的颤抖，却毫不退缩。

     “王法？哈哈哈！”为首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青阳坊，我们王家就是王法！小美人儿，识相点，跟爷走，不然，可别怪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说着，他那只脏兮兮的爪子就朝着少女白皙的手腕抓去。

     楚皓本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这青阳城内，恃强凌弱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管不过来，也没兴趣管。

    但不知为何，看到那少女清澈而倔强的眼神，以及那几个恶奴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的嘴脸，他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爽。

    或许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曾这般无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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