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瘫在自己的“冰床”旁，正琢磨着那半截玉髓茯苓是生嚼还是泡水，手机突然炸响！ 叮咚叮咚叮咚… 不是电话，是云栖苑那个大杂烩式的邻里微信群（他被迫加入的）消息爆满99+！ 【502刘大妈】：吓死人啦！B栋304闹鬼啦！！我侄女小萌刚吓得抱着箱子冲我家来啦！！ 说是晚上洗漱，水龙头一拧，哗啦啦流黑汤！镜子里还有个红影子冲她勾手笑！凉气飕飕刮腿！我滴妈呀！(语音60s) 【304小萌】：真的啊各位叔叔阿姨！流出来的水腥臭腥臭的！那红影子……它还摸…摸我腿！[大哭][大哭](语音哭腔) 【101赵叔】：@304小萌孩子别慌！是不是装修水管污染？物业呢？@物业陈经理 【物业陈胖子】：收到！马上安排人排查！大家保持冷静！相信科学！（一分钟后）B栋304住户报修水管堵塞异响已受理，维修师傅明天早上到！ 黑水？镜子红影？摸腿？ 周天眉头一皱。

     B栋304？就在他对面那栋楼，阳台都能互相看见！这描述…不太像纯水管问题啊？他下意识地运转了一下丹田那缕微弱冰息，冰息竟然有点微弱的悸动？像是感应到了对面楼传来的某种…阴冷湿邪的气息？ 就在这时！ 微信“叮”一声私聊提示——304小萌。

     “周天哥（上次倒垃圾在楼道碰到认识的）…物业说明天才能修…我…我所有证件电脑都在304房里…今晚就要赶论文开题报告寄出去…现在也不敢回去拿…听说你胆子挺大的（上次看你一个人修阳台摇摇欲坠的花盆）… 能不能…陪我去趟拿东西？十分钟！我给你200块钱辛苦费！求求了！” 附带一个可怜巴巴的猫猫流泪表情包。

     胆子大？是穷吧！（修花盆是怕砸了赔钱） 200块？！周天眼睛瞬间亮了！他现在穷得叮当响，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这笔“巨款”正好解燃眉之急！ 不就是个疑似水管污染嘛！走一趟十分钟就能挣200！傻子才不干！ “行！楼下等我！十分钟后！”周天回得飞快，把茯苓塞进抽屉锁好（怕被老鼠偷）。

     十分钟后，云栖苑B栋楼下。

     小萌裹着件薄外套，缩着肩膀，脸色苍白地等在那，身边放着一个空的小行李箱。

     看到周天下楼，像看到亲人一样扑过来：“周天哥！太谢谢你了！” “小事儿！走吧！”周天豪气干云（为了200块）接过钥匙，两人走向B栋三楼。

     楼道灯挺亮，一切正常。

     304门口干干净净。

     钥匙转动，门开——一股混杂着尘味和淡淡潮湿腥味的冷风迎面扑来！ 周天一步踏进客厅！小萌紧紧缩在他身后一步远。

     普普通通的出租屋，客厅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