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鬼玺显威·破邪(3/3)
的哭喊,而是用颤抖的、还能活动的右手,死死抓住爷爷那只没有受伤、却冰凉刺骨的手腕。
指尖下,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脉搏,依旧在顽强地跳动着!虽然缓慢,虽然微弱,但它还在跳!
希望!如同在绝望深渊中透下的一缕微光!
“撑住…爷爷…你一定要撑住…”我语无伦次地低语着,滚烫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灰烬和血污,滴落在爷爷冰冷的手背上。
我颤抖着,再次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雄黄黑狗血药膏的小竹筒。
这一次,我没有胡乱涂抹,而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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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刮掉伤口边缘已经失效、被死气污染的旧药膏。
然后,用指尖挖出粘稠的药膏,极其轻柔、极其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周围那被鬼玺余波逼退的死灰色边缘地带。
药膏接触到皮肤,依旧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但这一次,那刺鼻的白烟明显淡了许多,药膏的燥烈之气似乎与伤口残留的阴寒形成了微妙的对抗,竟然暂时稳住了局面!
做完这些,我脱下自己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棉袄内衬,用还算干净的里层,小心翼翼地将爷爷左肩的伤口包裹起来,避免二次感染。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累得几乎虚脱,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大口喘息。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回到自己右手——那只刚刚爆发出恐怖阴气锁链、此刻却因反噬而微微颤抖的手掌。
掌心,没有任何痕迹。
仿佛刚才那贯穿空间、捏碎妖魄、净化邪力的惊天一击,只是一场幻觉。
但左臂传来的、深入骨髓的麻痹和剧痛,鬼玺碎片紧贴心口的沉重冰寒,以及爷爷伤口上那被强行遏制的尸毒蔓延…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那超越我认知极限的真实!
鬼玺…它到底是什么?它选择了我,又到底想做什么?它刚才的爆发,是救我?还是…在利用我?
纷乱的念头如同乱麻,缠绕着我的思绪。
而就在这时,我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那个被我慌乱中丢在地上的、锈迹斑斑的小铁盒。
铁盒的盖子敞开着,里面那半枚刻着奇异符文的厌胜钱、那张泛黄照片上父亲年轻坚毅的脸庞、还有那些边缘闪烁着扭曲火焰纹路的黑炎教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静静地散发着各自的气息。
父亲…黑炎教…矿难…蛛母…鬼玺…
所有的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碎片,被一条名为“宿命”的冰冷丝线,强行串联在了一起。
我挣扎着爬过去,将铁盒小心地捡起,合上盖子,紧紧抱在怀里。
冰冷的铁盒贴着胸口,与鬼玺碎片的冰寒形成奇异的共鸣。
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我艰难地转过身,背对着爷爷。
然后,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将爷爷枯槁冰冷、却依旧残留一丝微弱生机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挪到我的背上。
爷爷的身体很轻,轻得像一捆干柴。
但此刻,却如同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我咬紧牙关,用还能活动的右手反手托住爷爷的腿弯,左手则死死攥着那柄布满裂痕的桃木剑,支撑着地面,作为拐杖。
一步,踏出。
脚下的骸骨灰烬发出“噗”的轻响。
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左臂的麻痹和剧痛如同潮水般袭来,鬼玺的反噬带来的空虚感让眼前阵阵发黑。
但我死死地、死死地撑住了!
不能倒!绝不能倒在这里!
爷爷需要我!叶家沟还在等着!父亲的线索就在怀里!而鬼玺…那寄宿在我体内的未知存在…它也在“看着”!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焦糊和淡淡硫磺味的冰冷空气,将所有的痛苦、恐惧、迷茫,都死死压进心底最深处。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淬炼出的、如同寒冰般冷硬的决绝!
一步,又一步。
我背着昏迷垂危的爷爷,拄着伤痕累累的桃木剑,如同一个跋涉在无尽荒原上的孤独旅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那被离火焚烧后、依旧残留着恐怖痕迹、却也是唯一生路的蛛网迷宫通道,艰难地走去。
身后,是噬魂蛛母巨大的焦炭残骸,如同地狱的墓碑,矗立在灰白色的骸骨之山上。
前方,是被火焰烧灼出的、焦黑扭曲的狭窄通道,如同通往未知的、更加凶险的幽冥之路。
头顶,浑浊的水滴从断裂的钟乳石上滴落,发出单调而冰冷的“滴答”声,如同为这场惨烈搏杀敲响的丧钟。
怀中,那冰冷的铁盒和心口的鬼玺碎片,无声地散发着各自的寒意与重量。
归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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