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情話(女二 )(2/3)
了几分娇媚。
彷彿唯有在那一片幽暗之中,她方能安心卸下礼教的拘束。
这下,这女子竟仗着酒意,以牙还牙。
湘阳王声线低哑:「然后呢?」
江若寧一下手捉无措,只静静地望着他。
平日里她性子拘谨,哪曾这般毫无顾忌地盯过他?
如今他凌厉的目光被遮掩,反倒让她更大胆地,再靠近些。
她伸出手,将他额前的一缕乌发绕至耳后。
指尖触到他的那刻,他身子顿时绷紧,抱着她的手也扣得紧了些。
江若寧心头微乱,终是凑上前,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一触即离。
下一刻,她带着难得的依恋,将脸埋入他颈侧,气息温热,拂得他连耳根都跟着烫。
她眼波迷濛,喃喃道:「立如……芝兰玉树……」
湘阳王心头一动。
——竟说起情话来了?
他喉间滚动,轻舔薄唇,低声问:「末句呢?」
她没答。
他又唤:「若寧?」
依旧无声。
他终于将眼上的墨色腰带摘下,低头一望——
怀中女子竟靠在他胸前睡熟了,呼吸细缓,脸颊上是醉意未褪的红润。
湘阳王怔了一瞬,啼笑皆非。
撩了火,情话说一半,便敢睡?
他低低嗤笑一声,语气尽是压抑的火气:
「你倒真敢。
」
日上叁竿,窗纱外秋阳如洗。
江若寧自帐中醒转,眉心隐隐作痛。
她撑身坐起,缓缓披上外衫,只觉喉中微涩,四肢酸软,身上仍残留些许异样的热意。
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依稀记得自己吃了几块点心,胸口发热,王爷似乎来过雅竹居。
——点心中有酒。
可后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实是想不起。
这时,春华捧着一盏汤药走了进来。
「王妃醒了?可还头疼?这是奴婢刚熬好的醒酒汤。
」
江若寧接过,轻啜一口,药香微苦,她声音还带着些沙哑:「……昨夜,王爷可有留宿?」
「有。
可今晨一早便进宫了。
临行前王爷留话——」春华恭敬回道,「说那蜜块中藏了西域烈酒,王妃昨夜误食过多,暂时不许再碰了。
」
江若寧轻声问:「他还有说别的吗?」
春华垂首一礼:「王爷说,今夜会再宿雅竹居,让奴婢早些准备。
」
夜已近亥时,窗外月色清寒,薄雾渐起。
江若寧坐于案前,灯火摇曳,书卷已翻了数页,却始终读不进去。
时辰已近,王爷应该快到了。
她不由自主地轻抚衣襟,明明屋内炭火正暖,指尖却有些发凉。
昨夜的记忆至今仍是一团模糊。
她只记得自己吃了几块点心,然后浑身发热,眼前一阵阵发晕……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愈是想不起,她心中愈是惶然,总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昨夜那般迷醉,王爷又当真留宿过。
可……身子上并无侍寑过的痕跡,这倒不似湘阳王的作风了。
她耳畔悄然浮起一抹热意,不知是羞是慌。
湘阳王这日在御书房与皇兄拗了几句,虽无甚大事,心情却添了几分烦闷。
然而当他踏入雅竹居内室,目光掠过烛影之下的江若寧,瞥见她眸中那丝掩不住的慌色,原本心头那点鬱气也淡了几分。
慌起来的她,比安静时更惹人动念。
她神色如常地盈盈一礼,声音温婉沉静:「见过王爷。
」
湘阳王唇角一勾,语气懒散:「免礼。
」
他信步走至内室靠窗的贵妃榻前坐下,那榻雕花卷云,铺着柔软锦垫。
他倚坐其上,衣襟微敞,墨发以素带束得松散,垂落肩颈间几缕。
修长指节随手拂过袖角,眼神却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他伸臂朝她轻轻一招,并不言语,只是一个极轻的动作。
江若寧原本候于床榻前,见状心弦骤紧。
终是步子不疾不徐,走至他跟前,掀裙跪坐上榻,在他身侧缓缓靠入他怀中。
他一手从她腰后绕过,将人稳稳扣住,嗓音低哑:「昨夜的事,记得多少?」
她靠在他胸膛上,垂下眼睫:「……昨夜……妾记不得了。
」
「妾不知那琅苏蜜块中有酒,若有失礼之处,请王爷恕罪。
」
湘阳王似笑非笑:「那可不行。
昨夜的罪,不能恕。
」
江若寧微怔,不安地抬头:「妾可是……做了什么?」
他眸光一暗,忽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她驀地颤了颤,耳侧已响起他压得极低的嗓音:
「不只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
」
他停了一瞬,语气似真似戏:
「轻则——算你不敬,醉中行止放肆;重则——便是害本王一夜不得寐,险些伤了身体。
」
江若寧呼吸一滞:「……妾怎会……」
「哦?」湘阳王挑眉,「既说记不得,却矢口否认。
那是本王无中生有了?」
她确实对昨夜的事印象全无,心中底气不足,百口莫辩:
「妾……不敢。
」
湘阳王凝视了她片刻,忽地抬手将她从怀中拉开,低声道:
「别动。
」
他动作从容,将腰间墨色长带缓缓解下。
锦带抽出的声响,格外清晰。
她轻咬红唇,已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柔软的腰带覆上她眼眸,在后脑轻巧一绕,牢牢固定。
黑暗顷刻而至,她屏息以待,耳中只馀自己绵密急促的喘息声。
亲王的气息极近,声音哑沉:
「可还记得你昨夜,胆大包天,拿起本王的腰带,矇住本王双目?」
江若寧闻言,心口猛地一震,耳根烫得发红,唇瓣颤抖:
「……妾岂敢……」
他轻轻捏住她下巴:「你还振振有词,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江若寧羞得垂首,娇顏染霞。
——那听起来,确实是她心底或许会暗暗想过的话。
可她昨夜……怎会将话说出口?
她心慌意乱,忽觉胸前微凉——
那层轻薄的纱衣,不知何时已被他解了系带,悄然散开。
江若寧肩头微颤,冰凉的空气窜入,寑衣自香肩滑落。
视线被矇,衣衫一寸寸褪下,她的指尖不禁抠紧贵妃榻沿。
忽然什么东西抵在她唇边,她下意识偏开头。
「张口。
」他命令道。
江若寧心头乱撞,将玉唇微微打开。
塞进嘴里的是——酥松的外皮,微苦的味道。
琅苏蜜块。
她顿感一阵羞赧,却仍顺从地细细咀嚼。
——他在戏弄她。
蜜块中央的烈酒在口腔化开,既甜亦暖。
她缓缓嚥下,声音低细:「王爷曾言,蜜块里有酒,不许妾再吃。
」
他语含笑意:「放心。
本王盯着,不会让你醉。
」
下一片琅苏蜜块又抵住了她的红唇。
江若寧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张口轻咬。
男人这餵食的动作,宛如驯养一隻笼中之雁。
浓烈的酒浆自蜜块中央溢出,溅上她唇角,湘阳王便凑近,舌尖轻划过她的唇缝,将之舔去。
她心头抨动,深知反抗无益,只红着脸不作声。
他也不语,又陆续餵她吃了数片。
指尖刻意擦过她唇瓣,甚至探入她口中,轻撩舌尖。
那嘴里的入侵太放肆,她本能欲避,却听他低声一斥:「谁许你退了?」
她被强迫张唇,只能任他两根手指,捲住她舌尖缓缓缠绕。
酒意像火苗般自胸口蔓延,唇舌间的挑弄更教她酥软无力,雪肤红透,心口像被悄悄烤过。
他的另一手已覆上她的腰侧,悄悄上滑,轻捏她的白晳酥胸,惹她一阵颤慄。
湘阳王忽俯身于她耳畔,声音低沉:「你才学过人,能否告诉本王,立如芝兰玉树,下一句是什么?」
「唔……」
嘴里仍被他指尖堵着,他却忽然问起风马牛不相及的诗词,江若寧一时脑子翻转不过来,羞意与困惑齐涌。
未及细想,他已抽出手指,掌心探入她腿间。
她骤然惊吸一口气,黑带覆眼,红唇微张,酥胸玲瓏挺拔,随呼吸急促起伏。
双腿虽微微战慄,却顺从地未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