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法医魂穿仵作之女(1/3)
现代都市的霓虹在雨幕中碎成光斑,林姝玥第无数次庆幸自己选了防水睫毛膏。
解剖室的福尔马林味还黏在白大褂上,她哼着跑调的《恋爱告急》往地铁站走,帆布包里的法医笔记随着步伐轻晃——里面夹着上周车祸死者的颅骨损伤分析图,此刻却成了她穿越的预兆。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夜。
林姝玥在剧痛中听见自己的肋骨断裂声,视网膜上最后闪过的不是走马灯,而是车载导航里跳动的“22:47”。
再睁眼时,她脸朝下趴在一堆发霉的稻草上,鼻腔被陈年血锈与雨水混合的腥气塞满,指尖触到的粗麻布硌得生疼。
“这味儿...比解剖室还刺激。
”她咕哝着翻身,后脑勺撞上木墙,疼得龇牙。
月光从木板缝隙漏进来,在泥地上织成蛛网般的光斑。
借着这点微光,她看见自己的手——虎口处有块月牙形旧疤,正是原主八岁时偷学父亲磨柳叶刀留下的。
记忆如潮水漫来:原主林姝玥,十五岁,已故大理寺仵作林一沐之女,母亲早逝,父女俩挤在朱雀街尾的破落小院。
三天前,父亲“意外”坠井身亡,如今她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却在今夜被卷入离奇命案。
“砰——”柴房门被踹开,冷冽的月光中,一道藏青色身影负手而立。
林姝玥抬眼,正对上一双冷如寒潭的眼睛——眉峰如刀,瞳仁墨黑,眼角那颗泪痣在阴影里若隐若现,腰间獬豸纹玉佩随呼吸轻晃。
“大理寺卿谢砚舟。
”她在心里默念,原主曾在父亲值夜时远远见过这位“冷面阎罗”,传说他断案如神,却也铁面无情。
此刻他扫过她的眼神,比解剖台上的不锈钢镊子还要冰冷。
“林姝玥。
”谢砚舟开口,声线像浸在冰水里的青铜编钟,“刘婆子死于钝器击打,凶器在你柴房,脚印直通后巷。
”
他身后捕快举起火把,照亮墙角半块带血的青砖,“人证、物证俱在,你作何解释?”
林姝玥膝盖碾过稻草,指尖触到一枚带毛边的铜钱——开元通宝,边缘磨损严重,至少流通了十年以上。
她垂眸装出慌乱,余光却精准扫过青砖:血渍呈喷溅状,边缘聚集着细小的蝇卵,砖面还粘着几根粗硬的黑发。
“大人看这血渍。
”她突然开口,伸手时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呈暗紫色,有气泡状空泡,分明是凶器挥过时带起的空气所致。
若民女是凶手,为何砖上没有我的指纹?”
谢砚舟挑眉,这是今夜他第一次有表情。
林姝玥趁热打铁,指尖点向砖面:“且血渍边缘有锯齿状纹路,说明凶器并非青砖,而是表面粗糙的铁器,青砖不过是栽赃的幌子。
”
“你怎知这些?”谢砚舟上前半步,沉水香裹挟着雨雾扑面而来。
林姝玥余光扫过他靴底沾着的城西红泥,右靴跟因长期受力磨损得格外严重——果然如传闻所言,他连验尸时都惯用右手持银针,连靴底都记录着经年累月的动作习惯。
“父亲教的。
”她低头,让发丝遮住眼底的精光,“他说‘血会撒谎,伤不会’。
刘婆子指甲缝里有泥,掌心却无挣扎伤,说明她是被一击毙命,根本没机会反抗。
”
这话显然超出了古代仵作的认知范围。
谢砚舟盯着她,忽然伸手扯开她腕间红绳——旧疤在火光中泛着淡粉色,像条沉默的小蛇。
“林一沐竟教你这些?”他喃喃,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