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瑰园的晨露沾湿林夏的睫毛时，陆野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剥离她锁骨处的蓝宝石碎片。

    晨光穿过他微卷的睫毛，在她皮肤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这个角度让她想起十七岁那年，他替她取下误入眼睛的蓝玫瑰花瓣时的神情。

     "中枢的交换条件......"陆野的指尖在碎片边缘顿住，金属镊子与蓝宝石碰撞出清越的响，"用我们的爱情记忆，换取机械文明不再锈蚀人类情感的承诺。

    "他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却在说出"爱情记忆"时，耳尖不可抑制地泛起薄红。

     林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镊子叮当落地。

    她看见他后颈的接驳口正在渗出微光，那是他偷偷接入中枢数据库的痕迹："你想独自承担记忆删除？"指甲掐进他腕骨旧疤的瞬间，两人的意识锚再次共振，她闯入他的记忆宫殿——那里整面墙都是她的剪影，从十二岁偷画蓝玫瑰的侧脸，到昨夜在暴雨中接吻时微张的唇。

     "因为你的脑波频率......"陆野别过脸，喉结在晨光中滚动，"当年姑姑把意识锚核心代码植入了我的海马体，而你的碎片负责激活。

    如果要删除......" "那就一起删。

    "林夏的唇突然贴上他喉结，这个大胆的动作让他浑身僵住。

    她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像他们第一次在虚拟世界坠落时的频率："你以为我看不出吗？每次你说'我来处理'时，无名指都会无意识地摩挲我的红绳腕带。

    " 远处传来机械生命体们重新编曲的《玫瑰人生》，弦遗留的红绳在她手腕上泛起微光。

    当陆野的手指终于颤抖着扣住她后腰，这个吻不再有昨日的灼热，而是像蓝玫瑰清晨的露珠，带着即将失去的涩味。

    他舌尖掠过她唇齿间的薄荷糖余味，那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就像他总是在实验服口袋里藏着她爱吃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