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导师们的关爱与小情侣的日常(2/3)
,怀里的鎏金食盒溢出焦糖香:姑奶奶手下留情!阿姐捎的八珍箱还等着您开封呐~
食盒开阖时迸出七彩流光,映亮廊下睡着的石貔貅
少司命眼睛唰地亮成小灯笼,鬓边垂珠扫过雀跃的腮帮:哇呀!波斯琥珀蜜糕、爱琴海墨鱼卷、广寒宫糖渍桂花、巴比伦孜然肉串!阿姐也太会云游四海了叭!
我笑着替她绾好被风吹乱的发带,缠枝银梳掠过鸦青色发梢:等以后,咱们就从江南烟雨走到漠北星河。
她袖中飘出的占卜签突然幻化成燕群,掠过虚构的雪山轮廓
少司命伸出小拇指,指尖凝结着星屑荧光:拉钩!食言者要吞一千根占卜签!
此刻流云散尽,月华如蜜糖淌满青石板,石缝里钻出偷听的忍冬花苞
最终画面定格在两人重叠的影子里,隐约可见未来并肩走过的万水千山
在墨家工坊巨子间
范行哈气连天,老祖真是的,不就是多用了一点材料,出了点实验事故吗,至于让我罚抄墨经三百遍吗,手都要断了,还得交罚单!叹气。
突然一下窜出墨子的虚影:行儿,说什么呢,节用有云
虚影指尖迸出金光,篆文"兼爱节用"化作锁链缠住范行手腕:"宫室不可辟雍而居,械器不可镌鸾而铸!上月熔了十二座青铜鼎炼机关翼,昨日又拿和田玉雕齿轮......"
墨翟幻象身后浮现九转机关图,无数竹简卷轴哗啦啦展开:"罚你誊录《经说下》的榫卯承力篇,怎的抄成《鲁班书》里的飞鸢禁术?"
范行甩着发酸的手腕刚要辩解,墨笔突然化作精铁秤砣坠在宣纸上。
虚空中浮现朱砂批注: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所染不当,罚俸三月!
范行“嗷”一声疼得龇牙咧嘴,手腕上的篆文锁链仿佛能透骨而入,那纯粹由《兼爱》、《节用》精义凝成的光芒既带着威严的清冷,又带着某种沉甸甸的暖意——这是独属于师父的“教训”。
他瞬间如同被捏住后颈皮的小兽,缩着脖子咕哝:“弟子…弟子知错了……”
声音越来越小。
整个墨家工坊,能让这个捅破天都敢笑嘻嘻用机关翼飞回来、坑蒙拐骗同门“实验经费”的皮猴儿瞬间老实得像滩墨迹的人,也就这位不常见面的老祖了。
他怕,发自内心的怕。
不是怕挨罚,是怕看见师父眼中那种深沉沉的失望。
可他对师父的敬仰,也如同仰望星穹时对“天志”的向往,纯粹而炽烈——是师父点燃了他体内那股想撬开天地奥秘枷锁的机关之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翟的虚影看着他蔫头耷脑却又忍不住偷瞄旁边散落《鲁班书》的样子,严厉刻板的表情似乎有极细微的松动。
幻象深处,一点难以察觉的温暖在核心机关图的运转中流溢出来。
“哼,”幻象冷哼一声,金芒稍敛,缚于范行手腕的锁链叮当作响,“镕鼎铸翼,毁礼器以求奇技;玉雕齿轮,贪华美而不堪实用!此‘用’焉节?!《经说下》教你的是循天道、合矩度,非标新立异为所欲为!创新需有根基,有尺度!”
他的声音依旧严厉如斧凿刀刻,但训斥间,那凝成的篆文锁链不再收束,反而如同有生命的暖流,微微盘绕着范行手腕上因为常年摆弄机关而留下硬茧和老茧的部分。
冰冷的规则之下,是无形的关切在检查这双既灵巧又容易闯祸的手。
正当范行被训得抬不起头,准备认命回去跟铁秤砣毛笔继续较量时,墨子的虚影似乎完成任务,金芒如潮水般开始退却。
就在虚影即将彻底消散的瞬间——
嗡!
一片柔和的淡金色光芒晕染开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墨家巧妙的机关回拨。
一具歪歪斜斜、关节明显不够工整的小木鸢,从褪去的金光中浮现出来。
它颤巍巍地悬停在范行眼前,木翼用最普通的松木削成,连接处的榫卯稚嫩青涩,歪扭的接口处依稀还能看到几滴干涸的、像是孩童不小心滴落的蜡泪——那是小范行试图“加固”的失败痕迹。
木鸢背上,一行遒劲又隐含着温和的墨家篆字清晰如新:
【天志三年,行儿首制木鸢。
取材粗砺,关节松动,然构思奇妙,灵动超乎规矩。
评为:天极甲等。
——翟】
下方,还有一行更小的、几乎要仔细辨认才能看清的字迹,像是追记的备注:
**【耗松木板一块,蜡丸三颗,无额外支出,善。
】
范行怔住了。
心底那点委屈和不忿,被这毫无防备出现的童年回忆冲刷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纯粹的酸软。
那是他七岁那年,用边角料鼓捣出的第一个“飞天”梦。
他以为早就被师父随手扔了。
却没想到师父竟一直保存着这粗糙的作品,不但破例给了甲等评价,还在备注里强调“无额外支出,善”!师父的抠门劲儿真是刻在骨子里的啊!
虚影彻底消散于空气,只留下一句余音袅袅,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在工坊内如竹簧轻颤:
“制器穷理,本乎天志。
……行儿,创新非罪,以砖石击苍天,至少……记得选便宜的石头练手,节省成本。
”
范行愣愣地望着小木鸢虚影最终化为光粒消散的地方,手腕上篆文金链的光芒也完全隐没消失。
手腕一点也不疼了,反倒暖烘烘的。
他吸了吸鼻子,一把抓起那沉甸甸的“精铁秤砣”笔,刚打算老老实实回去抄写《经说下》榫卯承力篇,眼角余光瞄到桌角一本名为《低成本滞空动力机关初探:竹节虫的天然榫卯结构仿生论》的薄册子,鬼使神差地,另一只手飞快地将它塞进了衣袖里。
“……”他低头看着沉甸甸的笔,摸了摸突然瘪下去的机关腰囊(刚被罚俸三月,囊中空空),想起师父备注里那“无额外支出,善”的评语和他最后那句便宜石头的告诫,终于忍不住嚎了出来:“师父啊!甲等就不能奖励点实验经费吗?!……罚俸三个月……弟子这新想法需要……可能需要一点点……青蚨!您知道竹子劈开做翅膀容易裂啊……!”哀嚎声在空旷的工坊里回荡,带着点破音,又掺杂着几分只有他自己懂的、因那柄名为“天极甲等”的小木鸢所燃起的倔强火焰。
范行的哀嚎还在工坊冰凉的青铜梁柱间反弹,带着一种经费燃烧后的绝望余烬。
“——竹子劈开做翅膀容易裂啊!青蚨!师父你听得见吗?青蚨!”他像条濒死的鱼,在宣纸上徒劳地扑腾,那精铁秤砣笔简直要把纸碾出个窟窿。
腰间的机关囊瘪得像块用碱过量的老豆腐,提醒着他未来三个月都要靠西北风精炼的残酷现实。
就在嚎叫声即将穿透屋顶、吓跑屋檐下几只无辜的报时木枭时,工坊沉重的紫檀木门被人以一种极其精准、绝不浪费一分气力的力道推开了。
来人步履无声,只带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墨汁、松木刨花和某种清新药草香的风。
那香风精准地停在哀嚎源头。
“嚎什么呢?隔着三重机关门都听见了。
”一个清凌凌,又带着点实验台般冷静质感的女声响起,“饿得慌?”
范行一个激灵,脖子上的墨痕都炸开了两分。
他猛回头。
来人身着墨家天宫院制式但明显自己调整过无数遍的银灰色立领袍衫——腰封束得极利落,袖口收窄,肩线直挺,上面还用极细的墨线勾勒着细微的元炁循环阵图,浑身透着高效、整洁与一丝不苟。
乌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簪子是一支极细却结构精妙的墨线笔。
她眉目清丽,如远山含黛,眼神却像最锋利的游标卡尺,此刻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落在范行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墨家天宫院首席——林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