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星天演武(1/3)
星天演武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演武大会啦!少司命他们全跑去开幕式当演员了,这会儿就剩我孤零零当观众。
不过稷下学宫的开幕式嘛,八成和奥运会开幕式差不多热闹?管他呢管他呢!再磨蹭前排座位都要被占光啦!噌噌噌穿过人群时——"劳驾!借光!麻烦让让!"
当老师们立于学宫演武场中央,我目睹孔夫子手持典籍朗声宣告:此刻!星天演武开幕式正式开启!
圣心老姐玉指轻点,苍穹瞬间幻化出虚界与现实交相辉映的瑰丽之景。
【天祭?星轨昭昭】
我挤在演武场前排,脖颈仰得发酸——墨家机关术搭建的青铜浑天仪足有十丈高,十二根雕龙铜柱环成圆阵,龙首嘴里喷出的白雾在晨光中凝成星图。
圣心老姐立于阵眼,玄色长袍上的二十八宿刺绣随动作流转,像把整片夜空披在了身上。
编钟从远处学宫飞檐层叠响起,一声比一声沉,像用钟声把云层压矮了三尺。
【祷词】(圣心领诵,千名弟子和鸣)
“维天有汉,监观四方!
辰极悬象,布曜施光。
列星随轨,七政循常。
授时定历,化育八荒
——今以玉璋叩天阙,祈学宫文脉如星轨恒长!”
古琴与瑟弦突然齐震,乐声裹着祷词冲上云霄,惊得演武场四角的青铜凤鸟雕塑展开翅膀,尾羽碰撞出金石之音。
祷词落时,浑天仪齿轮轰然转动,铜龙齐鸣如雷。
我亲眼看见仪盘中心裂开细缝,不是虚界幻影,而是真有细碎星尘簌簌坠落,沾在前排学子的发冠上,亮得像撒了把碎钻。
【地祭?厚土隆隆】
地祭开始前,演武场地面突然龟裂,不是塌方,而是墨家埋的地脉共鸣器正顶起八卦形铜盖。
林婉儿站在中央青铜鼎上,素手按动鼎耳机关,地下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像有万头巨兽在拱地。
陶埙与筑琴先响,调子土得掉渣,像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农耕号子。
(农家长老捧谷种诵念)
“厥土黄壤,载物无疆。
播厥百谷,实函斯活。
稷黍盈仓,黎元安康。
今以百谷祭坤舆,祈学宫根基如厚土永昌!”
战鼓突然擂响,每一声都让地面发麻,乐声里混着机关兽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禾苗拔节与铁器开垦同时发生。
话音未落,铜鼎喷出混着荧光的浆液,落地瞬间凝出三头机关兽:饕餮铁首犁地,嘴里吐出的不是火,是刻着《泛胜之书》的竹简;九尾狐甩动丝绸尾巴,每片狐毛都写着“民以食为天”。
最绝的是那只驮着算盘的赑屃,每走一步,地面就浮出井田制的方格线。
【人祭?百家熙熙】
我正盯着机关兽发呆,范行突然把我拽上论道台。
圣心塞给我根刻着“仁智礼信”的木简,往台面凹槽一插——嗡!四周百家竹简碎片全飞起来了,不是虚影,是真的书简在空中拼字:儒家竹简聚成编钟,敲出“学而时习之”;墨家竹简变作连弩,弩箭刻着“兼爱非攻”;道家竹简化成青烟,绕着我的手腕写“道法自然”。
竽声先起,像千万人同时开口说话,嗡嗡作响分不出字句。
(孔子与百家长老合诵)“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
儒修仁礼,墨尚兼守。
道法自然,名辨奇偶。
今以万言祭人文,祈学宫智慧如江海纳流!”
笙、笛、筑、瑟全炸开了,乐声里混着竹简爆响、机关啷当、甚至还有远处学宫弟子的背书声,乱成一锅粥,却奇异地合着“百家争鸣”的拍子。
祷词毕,空中竹简突然爆成光雨,我伸手去接,光粒落在掌心竟凝成字:左边是“己所不欲”,右边是“勿施于人”,烫得我手心跳。
更骇人的是,演武场所有学子的衣襟都无风自动,衣摆上的学派徽记像活了一样互相碰撞,儒家的玉璧纹和墨家的齿轮纹撞出火星。
【三祭收尾?天地人和】
三祭完毕时,整座学宫突然发出嗡鸣。
我看见:屋顶瓦片全立起来,拼成一把巨型算盘,算珠是各学派的徽记;演武场地面浮出《九章算术》公式,我的脚印踩过“勾三股四”,公式竟算出“今日观礼者中藏着七位隐学大家”;圣心抛向空中的社稷玉碎片,真的砸中了从云层飘过的玄鸟,鸟羽落下时变成了活字,拼出“稷下长盛”四个大字。
离场时,我摸了摸发间沾的星尘,还亮着。
后排有学子嘀咕:“刚才人祭时,我听见竹简爆响里混着‘朝闻道,夕死可矣’,跟我老家方言念得一模一样!”而林婉儿正揪着范行骂:“你那机关饕餮把我的《考工记》竹简当甘蔗啃了!”——但没人真生气,因为所有人的袖口都还在隐隐发光,像揣了颗小太阳。
青铜穹顶下的礼乐声渐渐消散,我倚着冰凉的廊柱,漫不经心地数着地面上残留的荧光墨字。
少司命先前绘制的朱砂咒文还在微微发亮,突然,一道寒光闪过,辰珩的千机窥星盘精准地悬在我胸前,齿轮几乎要咬住我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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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实体的概念具现,能斩断规则的剑,改写现实的笔……”辰珩的声音如同他手中的星盘般清冷,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探,“这种力量不该毫无章法地施展。
”
我唇角微扬,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颗裹着糖纸的饴糖。
撕开包装的轻响在紧绷空气中漾开:“学长这是在训导?”指尖轻动,一缕稀薄的灰烬之力瞬间凝成细小的托承,稳稳接住下坠的糖果,“放心,这份力量的分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话语间,糖块已无声落入我口中,我转向荧惑操控的蜂群方向一挑眉,“小东西们,干活前也得知道甜味不是?”
开阳的巨臂星纹炮轰然砸落,青砖应声碎裂。
这壮硕的汉子拧着浓眉,金属义眼光芒闪烁:“明日星轨竞技场,交出灰烬具象核心。
”他臂上机械发出“咔咔”的啮合声,蓄势待发。
我屈指弹开溅到脚边的碎石,状若无意地侧敲星纹炮冰凉的炮管,敲击声清越:“上回失准偏射到邻山的纪录,可要我替你补进墨家的《千机录》里?”瞥见他义眼红光暴涨,我话锋轻转,“不过嘛,若你们的布局够有看头,赛后小酌时聊聊也无妨。
”
计都静立于阴影中,嘴角笑意似有若无。
他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我四周霎时凝结出多重时间凝滞的虚相。
我却阖上眼帘,一缕在雅典习得的慵懒曲调自唇间溢出。
待到幻象消解,我睁眼轻笑:“阴阳家的时光之道…高妙。
”随即一簇灰烬如活墨般游走空中,勾勒出一只蹒跚挪步的蜗牛,“不过呢,急事有时也得慢着些办。
”
辛垣朔指节敲击着他兵家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