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那是个危险分子!”(2/3)
门的夜市刚开始热闹。
祝晴和曾咏珊挨个询问摊主,盛放则踮着脚举照片。
“没印象。
”
“每天这么多人,哪记得住……”
沿街走到拐角,一个水果摊位的老人突然出声:“警官,你们问的是包先生和包太太?”
这个水果摊位在一众小吃摊中显得格外整洁。
“你们问错人了。
”老人说道,“包太太从不买那些油腻的小吃。
她是护士,总跟女儿说这些不卫生。
”
祝晴和曾咏珊闻言走上前。
“老伯。
”曾咏珊问道,“最近见过他们一家吗?”
“前几天包太太来买过橙子。
”
“就她一个人?”
“就她一个。
”老人说着,突然压低声音,指着摊位后面的那条小路,“不过后来,一个高个子男人在那里和包太太说话。
”
“那人长什么样?他们说了什么?”
“这我哪知道。
”老人摇摇头,“他戴着口罩和帽子,连脸都看不清楚,很快就走了。
”
“具体是哪一天?”
“上周六。
”老人很肯定,“那天外孙来家里吃饭,所以我出摊晚了。
”
赖丹荷女儿的口供显示,在上周六,也就是三天前,死者突然联系了她。
死者在电话里说,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让她立刻带着妹妹离开。
此时,警员不禁怀疑,是那个神秘男人的出现,让她预感到死亡临近。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讨论声时停时续。
这起案子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盛放坐在后排座椅上晃着小短腿。
整晚听着大人们反复提起程医生,他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道:“他回来啦?”
“没有呢,课程哪里是能随时结束的。
”曾咏珊伸手揉了揉放放的头发,“你上次不是算了吗?春天才回来。
”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只希望到时候,冬日的寒意已经完全被生机盎然的春风驱散。
回到家,祝晴径直走向书房。
电脑屏幕亮起,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停顿许久才落下。
十二小时的时差,此刻他那边应该是上午十点。
书房外的卫生间里,盛佩蓉与萍姨正催着加班到这个点的放sir洗漱。
“什么案子这么急?”盛佩蓉随口道。
萍姨:“就是,突然就开始加班,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
盛放满嘴的牙膏泡沫,含糊答道:“程医生家的案子。
”
盛佩蓉一愣:“什么?”
盛放竖起肉乎乎手指头,在小嘴巴上比了一个“嘘”。
“案件机密,无可奉告。
”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扮成威风凛凛的阿sir,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妙啦!
……
第二天清晨,CID办公室里警员们还没到齐,工位上已经散落着几份晨报。
祝晴随手翻开一份,头版头条赫然印着正勤大厦的现场照片。
晨光的高楼前,几位住户惶恐不安的面容被相机定格。
“翁sir早上拿来的。
”梁奇凯说,“放下就走了,半句话都没说。
”
曾咏珊轻叹:“这是无声的压力啊。
”
豪仔接话:“我们现在在和媒体赛跑,要是被他们发现这是旧案重现……”
莫振邦走出来:“不是等着媒体发现,是警方必须主动通报。
”
他环视众人:“你们把这案子想简单了。
如果旧案重演,最可怕的是什么?”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不是一两条人命。
”莫振邦的声音沉了下来,“而是无差别杀人,受害者会接二连三地出现。
”
他说完,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办公桌上的电话。
这两日来,莫振邦最怕的,就是那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
上午九点,侦查分组行动。
一队人负责追查现场发现的软心朱古力包装,跑遍全香江仍在售卖这款朱古力的超级市场和商铺。
一队在正勤大厦周边调取监控,寻找那个特征明显的高个男子。
黎叔则带着祝晴和豪仔,直奔嘉诺安疗养院,调取近期的来访记录。
祝晴回忆当时看见的身影。
那时她陪母亲去复健,离开时正系安全带,在不经意间看见一道身影。
只是一个瞬间,既隔着车窗玻璃,又隔着疗养院的玻璃,反光之下,祝晴只当自己看错了。
但如果,程星朗的弟弟有可能出现……
那口罩底下与他相似的眉眼,难道就是失踪十八年的程星雨?
警车驶入车库。
连续排查之后,豪仔眉头紧锁,翻阅记录本。
“当天所有病人家属、预约访客都核实过了,没发现可疑。
”
嘉诺安作为顶级疗养院,安保向来严密。
曾经盛佩蓉在此住了十余年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就连裴君懿都屡屡碰壁,那个人究竟是怎么混进去的?
“会不会是工作人员?清洁工、运输器材药品的员工?或者……”
门卫这才想起什么,翻出一本登记本:“医疗设备公司的工程师算不算?是另外登记的,和普通访客不在一个登记本上。
”
门卫将登记本递给祝晴。
她低头看去,登记栏上写着——
“寰桁医疗设备公司,蒋意。
”
“时间也对得上。
”祝晴问,“能调到监控吗?”
监控画面很快调出。
屏幕上出现一道模糊身影,男人穿着深色工装,戴口罩和帽子,自然地走向电梯。
是一名护士为他开的门。
“每个季度都有人来维修设备。
”门卫解释道,“王医生安排的。
”
警方来到王医生的办公室核实。
王医生证实确有其事,而帮忙开门的当值护士也表示一切如常,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有人全程跟着他检修吗?”
“这个倒没有……设备的问题,我们又不专业,反正设备后来确实修好了。
”
警方带着这样的线索,赶到寰桁医疗公司。
“我们确实每个季度都会安排员工去嘉诺安疗养院维护检修设备。
”人事部负责人翻着记录核查,“但是这个季度的检修时间还没到,而且……”
负责人抬起头,面露困惑:“我们公司根本没有叫蒋意的员工。
”
警员记下这一疑点,继续追查。
下午三点,祝晴坐在电脑前,反复拖动监控进度条。
监控画面定格在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上。
他全程低着头,巧妙地避开了每一个可能拍到正脸的摄像头角度。
疗养院出于保护病人隐私的考虑,只在主要通道安装少量监控,这给了对方充足的活动时间。
画面显示,他在无监控区域停留了整整二十分钟。
这足够完成很多事。
“他到底来干什么?”曾咏珊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祝晴摇了摇头,再次将进度条拖回原点。
……
傍晚之前,电脑屏幕亮起新邮件提示。
程星朗的回复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注意安全。
祝晴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警方刚发布了最新公告,措辞严厉地指出凶手手段残忍,正在逃窜,极有可能再次作案。
新闻一出,恐慌情绪立即随之蔓延。
重案组的侦查工作仍在继续,但截至目前,线索依然寥寥。
晚上,警员们在警署x餐厅简单用餐。
法医科的阿Ben端着餐盘坐到他们面前:“案子有进展吗?”
几人纷纷摇头。
“程医生那边有什么消息?”徐家乐问。
“我们Dr.Chan联系不上程星朗。
”阿Ben咬了一口三明治,“不过给他导师打了个电话,那位教授的语气倒是很轻松,说项目报告还没完成,最后关头,现在不可能放人。
”
同事们讨论起来。
其实这样的情况,程医生不在国内反而是件好事。
考虑到凶手可能的身份,且作案手法明显针对程家旧案,他此刻在国外反倒避开了直接危险。
心理上的冲击,也需要缓冲期,等案件水落石出后,再让他面对真相,或许更为妥当。
“这是重点保护对象?”阿Ben笑了,“他安心在国外待着也好,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阿Ben吃完简餐,拿着咖啡端着餐盘离开。
剩下警员们继续谈论案情。
案件发生不到四十八小时,警方只掌握了部分线索。
凶手为男性,身材高大,惯用左手,在现场留下特殊品牌的巧克力包装纸,但上面没有提取到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