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试图从这片死寂中揪出一丝线索。
此时,村口歪脖柳树在风中瑟瑟发抖,腐朽的枝干“嘎吱”作响,似在低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猎户们面面相觑,为首者浑身打着哆嗦,声音也跟着颤抖:“大人,我们打猎路过,瞧见家家门都敞着,一进去……全是尸体啊!”
话语间,恐惧如同涟漪般在众人脸上蔓延开来。
赵捕头浓眉瞬间拧成一个“川”字,不假思索地下令:
“孙海峰,你和李三娘带人往村东搜查;张虎,李泰你们二人带人往村西;我和其余人从村子中央排查,一旦有发现,立刻通报!”
众人抱拳领命,迅速分散开来,脚步声在空旷的村子里回荡。
孙海峰与李三娘循着刺鼻的血腥味,来到一处院舍。
快步穿过堂屋,踏入后院,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中年夫妻的尸体并排躺在后院中央,死亡的气息如阴霾般弥漫开来。
男人身材魁梧壮硕,生前想必是个劳作的好手,此刻却双眼圆睁,面部因极度的痛苦与愤怒而严重扭曲。
他右手还死死地保持着握拳的姿势,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奋力抵抗着死神的侵袭。
致命伤位于胸口,一道深长的剑伤贯穿胸膛,伤口处皮肉外翻,鲜血早已干涸,在阳光的暴晒下,凝成了黑褐色的血痂,大片衣衫被染成暗红色,宛如一朵诡异盛开的恶之花。
女人紧挨着男人,一头秀发凌乱地披散着,发丝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她面容惊恐,脖颈处同样有一道剑伤,那伤口恰似一道狰狞的咧口,切断了生机。
孙海峰运起筋骨境“蒙眼接镖”练就的敏锐感知,开始依照衙门流程勘查尸体。
即便香囊散发着浓烈的香气,却依然难以抵挡那令人作呕的腐臭。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地窖门半掩着,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痕。
孙海峰心中一凛,俯身在地窖口捡起一个带血的拨浪鼓。
那斑驳的血迹,似是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的惨烈事件。
他朝李三娘使了个眼色,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