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溅。

    她看着化作灰烬的证据，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可恶！果然有人提前动手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张明德面色惨白如纸，踉跄着上前几步，险些摔倒。

    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把灼热的空气：“怎么会这样……李教谕用命换来的证据，就这么没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自责，苍老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陈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蹲下身子，借着跳跃的火光仔细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散落着几枚奇怪的铜钉，边缘刻着诡异的纹路，还有一些未完全燃烧的油纸残片。

    她捡起一片油纸，凑到眼前，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上面“王家钱庄”的字样。

    “张大人，先别自责。

    ”陈砚将油纸递给张明德，“敌人虽然烧毁了证据，但也暴露了他们的心虚。

    走，我们去看看李秀娘的尸体，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 在张明德的带领下，众人来到县衙的停尸房。

    刚一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药水味混合着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李秀娘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白布，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陈砚缓步上前，伸手的动作却微微停滞。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白布。

    李秀娘的面容已经有些扭曲，双眼紧闭，嘴角凝固着一丝不甘，仿佛还有满腔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陈砚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仔细检查尸体，发现她右手紧紧攥着，似乎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来，帮我掰开。

    ”陈砚对陆昭说道。

    两人费了一番力气，才将李秀娘僵硬的手指掰开。

    只见她手中握着一缕黑色的长发，发丝间还缠绕着一根红色的丝线，丝线的末端系着一个极小的铜铃。

    铜铃上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这是……”张明德凑过来，仔细端详，眉头紧紧皱起，“这种铜铃我从未见过，倒是这缕头发，看着不像是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