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他们退到消防通道时，林涛的后颈突然感到刺痛——有双眼睛正从三楼破碎的镜面后注视着他们。

    他转身举起手电，镜中却只映出自己扭曲变形的脸。

     地下室的铁门在风中开合，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林涛最后检查角落时，一块锋利的镜面碎片从门后跌落，割破了他的手套。

    碎片背面用血写着"7"，折射出的光影在墙上拼出个模糊的监控摄像头轮廓。

     回程的车厢里沉默如棺。

    秦越突然将平板电脑转向林涛："杨振的户籍记录显示2001年死亡，但..."她调出法医档案，尸体照片的右手无名指光滑完好，"这个杨振没有戒指疤痕。

    "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新的弧线。

    林涛透过后视镜，看见那辆灰色轿车再次出现在百米之外。

    这次他看清了车牌——数字7开头的警用牌照，属于三年前报废的刑侦队外勤车。

     林涛将圣心疗养院的档案复印件铺满整张办公桌，台灯的光线在泛黄的纸页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秦越的紫外线灯扫过其中一页的边角，蓝光下浮现出一串被水渍晕染的数字——杨振的护照编号，签发日期是2001年3月，比他户籍档案上的死亡时间晚了整整七个月。

     "这个编号格式不对。

    "秦越的指尖悬在纸面上方，"2001年的护照应该是G开头，但这串数字是K。

    "她调出海关数据库，屏幕冷光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K开头的护照是外交人员专用。

    " 林涛的钢笔尖在记事本上戳出个黑洞。

    窗外凌晨三点的雨丝斜打在玻璃上，将对面写字楼的霓虹广告牌折射成模糊的色块。

    他忽然抓起外套："杨振没死，他用假身份出境了。

    " 陈志刚的办公室弥漫着隔夜普洱的苦涩。

    老刑警队长将林涛的申请报告推回桌沿，不锈钢保温杯在桌面磕出闷响。

    "泰国？就凭一张二十年前的病历备注？"他眼角皱纹里嵌着熬夜的血丝，"你知道跨国协作需要多少层审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杨振化名吴志明在曼谷的银行开过户。

    "林涛将转账记录拍在桌上，2018年的流水显示每月固定有一笔款项汇往临港市某私立医院，"收款方是沈静名下的医疗基金会。

    " "沈静？"陈志刚的眉毛拧成结，"陆铭的遗孀？"他忽然压低声音，"这案子已经引起省厅关注，今早李副局长亲自打电话——"办公室门被风吹开条缝，走廊上传来档案室铁柜碰撞的声响。

    陈志刚的话戛然而止，转而抽出一张年假审批表扔过来，"下周一前我要看到结案报告。

    " 林涛盯着表格上早已签好的批准日期——比他提交申请还早两天。

     曼谷素万那普机场的冷气混着香茅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涛在行李转盘前打开秦越临别塞给他的金属U盘，内置程序自动破解了当地警局的加密档案。

    屏幕闪烁间跳出一张监控截图：2019年雨季，戴渔夫帽的男人在唐人街药店购买医用酒精，袖口露出的蜈蚣状疤痕像条活物。

     出租车驶入城区时，积雨云正压着佛寺的金顶。

    林涛摇下车窗，湿热的风裹着罗勒叶的辛辣灌进肺里。

    司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