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泣血孤鹰。(2/3)
了两颗。
这土匪从日军手里接过个黑陶罐子,罐口飘出阵阵白雾,是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也冻不住的硫酸:"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把罐口对准燕彪的脸,"让你儿子看看,跟皇军作对的下场!"
燕双鹰的指甲深深抠进冰里,冰面被抠出五道血痕。
他看见父亲在硫酸泼到脸上的瞬间,突然用力挺直了脊梁,像根即将断裂的标枪。
白雾腾起的刹那,老人的惨叫声刺穿了暗河的冰层,刺得他耳膜生疼——那声音里没有求饶,只有撕心裂肺的怒骂,直到最后变成嗬嗬的气音,像被掐住喉咙的雄狮。
日军的军官拔出军刀,刀光在雪地里闪了下。
燕双鹰看见父亲的头颅滚落在雪地上,眼睛还圆睁着,望向暗河的方向,嘴角似乎还凝着丝笑意。
胡七用刺刀挑起人头,往暗河出口晃悠着,像在炫耀件战利品:"燕双鹰!看见没?这就是你爹!再不出来,我把他的脑袋挂在黑风口的旗杆上,让乌鸦啄得只剩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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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冰窟里的百姓突然哭出声来,女人们用手死死捂住嘴,哭声却从指缝里漏出来,像群受伤的狼在哀嚎。
张木匠把孩子们搂在怀里,老人的手抖得厉害,却还是不停地说:"别怕......有双鹰在......"他的眼泪落在冰面上,瞬间冻成小小的冰珠,像颗颗碎掉的心。
燕双鹰猛地站起身,冰碴从他身上簌簌往下掉。
他往步枪里压了发子弹,弹壳冻得发滑,差点掉在地上。
正要往暗河出口冲,却被张木匠死死抱住:"不能去!你爹就是为了护你才死的!你要是再送命,护民队怎么办?百姓怎么办?"老人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想想教导员的话!革命不是逞匹夫之勇!"
胡七的嘲笑声还在冰面上回荡。
这土匪把燕彪的头颅往雪地里踢,像踢个破皮球:"看来燕双鹰是个缩头乌龟!兄弟们,把这老东西的尸体拖去喂狗,咱们去搜暗河!"土匪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冰面被踩得咯吱作响,像口口敲在心头的丧钟。
燕双鹰突然吹了声口哨,是护民队约定的撤退信号。
他把步枪塞给小李,往怀里揣了三颗手榴弹:"带百姓从暗河下游走,那里有个隐秘的出口,通往后山的溶洞。
"他往张木匠手里塞了块怀表链上的铁环,"告诉他们,我会去找他们。
"转身时,他看见父亲刻在表盖上的"小寒"二字,突然想起老人常说的话:"冬天再冷,也冻不死埋在土里的种子。
"
暗河出口的冰面突然炸开。
燕双鹰拉燃手榴弹的引线,趁着烟雾冲出去,落地时刺刀正好捅进个土匪的胸膛。
他的动作快得像阵旋风,步枪的枪托砸断另个土匪的鼻梁,顺手夺过对方的马刀,刀刃劈在胡七的肩膀上,把这人的胳膊齐肩斩断。
胡七的惨叫声里,他看见对方断口处喷出的血在雪地上溅出朵红花,像父亲最喜欢的山茶花。
日军的机枪突然扫射过来。
燕双鹰猛地扑倒在燕彪的头颅旁,子弹打在冰面上,溅起的冰碴像针样扎在他背上。
他用冻裂的手轻轻合上父亲圆睁的眼睛,把人头紧紧抱在怀里,血顺着衣襟往怀里渗,把怀表都浸得发烫。
表盖内侧的"小寒"二字被血浸透,像活了过来,在他胸口突突跳动。
"抓住他!"日军军官的喊声里带着兴奋。
燕双鹰抱着父亲的头颅往枫树林里冲,身后的子弹像追命的黄蜂。
他的腿突然被颗子弹打中,剧痛让他扑倒在地,怀里的头颅滚落在雪地上,正好对着他的脸,仿佛在说"快跑"。
他咬着牙往起爬,手指抠进冻土,拖着条伤腿往前挪,身后的血迹在雪地上拖出条长长的红线,像条没尽头的路。
土匪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燕双鹰摸出最后颗手榴弹,正要拉燃,却被只强有力的手按住。
他猛地抬头,看见张熟悉的脸——这人穿着件黑色的皮袄,脸上的刀疤在雪光下格外清晰,是"死去"多年的步鹰!对方的手指在他伤口上按了两下,动作快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