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前还此起彼伏的嘲讽声，此刻全堵在了喉咙里。

     阿勒马克图姆亲王的纯金望远镜“哐当”砸在大理石栏杆上，镜片映出“龙骧号”淡蓝色的尾焰——那道焰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星条旗号”的橙红轨迹。

     他身边的石油大亨们纷纷前倾身体，kandura长袍的流苏扫过桌面，打翻了盛着阿拉伯咖啡的银杯。

     “真主在上，”有人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它的速度……比我们订购的F-35快至少一倍！” 前排的沙东军官们突然炸开了锅，作战地图从膝头滑落。

     “看它的转弯半径！”一名上校指着大屏幕，“在800公里时速下还能保持那样的稳定性，我们的‘台风’战机根本做不到！” 亲王的次子突然掏出卫星电话，对着那头嘶吼：“立刻联系龙国代表团！我要知道‘龙骧号’的出口价，现在就问！” 而在西方国家的观礼区，气氛像冻结的铅块。

     灯塔国代表团的香槟塔突然倒塌，威尔逊·詹姆斯少将的手指深深掐进真皮座椅扶手，把“星条旗”刺绣徽章捏得变了形。

     他身边的技术顾问正疯狂翻着参数手册，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不可能……他们的推重比怎么会达到12？我们的F-135最多10.5！” 樱花国的佐藤飞行员猛地站起，军靴踢翻了折叠椅。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龙骧号”机翼的涡流轨迹——那流畅的湍流形态，比他们“心神改”的风洞测试数据完美十倍。

     “这不可能是仿制品……”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想起出发前国防省的叮嘱，“龙国的技术最多到我们十年前的水平”，此刻这话像耳光般抽在脸上。

     F国国防部长手里的拿破仑白兰地晃出了杯口，酒液在锃亮的皮鞋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盯着“龙骧号”机腹的共形天线，那布局分明与许阳在巴黎展示的NS方程模型如出一辙。

     “他当时说那只是理论……”老人的声音发颤，突然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那根本不是学术探讨，而是龙国军工的技术预告。

     泡菜国的金敏哲把“金鹰”模型狠狠摔在地上，塑料机身裂成两半。

     “作弊！一定是作弊！” 他的嘶吼在寂静的观礼台格外刺耳，却没人理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道淡蓝色的焰流，看着“龙骧号”冲过终点线时，尾翼展开的龙形标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观礼台后方的记者席彻底沸腾。

     龙国记者的相机快门声连成一片，而灯塔国的摄影记者们举着相机，镜头却迟迟没有按下，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记录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和惨剧。

     就像不知道该如何向国内解释，那个被嘲讽为“拼凑品”的战机，此刻正把“星条旗号”给碾压了。

     而当“龙骧号”稳稳停在领奖台旁，沙东土豪们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有人脱下镶金边的头巾抛向空中，有人举着支票本冲向龙国代表团，亲王的长子甚至爬上栏杆高喊道： “我出三倍价格！第一批交付必须给我们！” 这阵狂热的欢呼，像一记重锤砸在西方国家代表团的脸上。

     威尔逊·詹姆斯少将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转身离场，军靴踩在地面的声响里，全是咬牙切齿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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