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弟弟?”贺白看见蒋萍进门就用手里的水枪给蒋萍了一个见面礼,丝毫没注意他妈怀里搂的那个小肉团。
蒋萍小心的进了屋,将蒋沐凡放到了床上,起身要烧水给蒋沐凡冲奶。
她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边对贺白轻柔的讲:“床上的那个小不点儿就是你弟弟呀,和你一样,是爸爸妈妈的大宝贝儿。
”
贺白跑到了床边,伸手想去抓那小肉团的手,认真的听蒋萍讲。
“以后贺白就是大哥哥了,要保护好弟弟,要带他学好。
”蒋萍拦住了贺白伸向蒋沐凡的那只小脏手,把那小手用湿毛巾擦了个干净,“可不能像你现在这样,像个小猴。
”
小猴贺白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在床上扭来扭去乱蹬腿儿的小孩儿:“弟弟叫什么?”
“凡凡,平凡的凡。
”
“凡凡。
”贺白扑到了床上,捏了捏小蒋沐凡的小脚丫笑着说“他才像个小猴。
”
家里又添一子,贺振华和蒋萍还怕老大会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心理上有什么问题。
谁知他们的担心纯属多余,贺白依旧每天下了托儿所就楼上楼下的串门,今天吃姥姥的小汤圆,明天啃爷爷的大包子,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习性。
按贺振华的说法,贺白就把家里躺着的那位,当做是个他妈招回来的个小伙计。
于是一大家人又新添一丁,他们任由时光慢慢的淌。
蒋沐凡会爬,蒋沐凡会坐,蒋沐凡会叫哥哥,前尘留给他唯一的痕迹,就是那双像极了陈建芸的眼睛。
玻璃般清澈的黑眼珠,像是有魔力一样,总能把贺白引到他身边。
贺白渐渐不再像个小猴一样在家里疯玩在院里穿梭,在他耐心教会小不点叫哥哥的瞬间,蒋萍发现贺白早已经润物细无声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