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斐想和江舟燃说很多话,但裴玥在场,什么话就都没法了,他扣紧江舟燃手腕。
一步一步往病床走去,半蹲下腰,他问裴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玥摇了摇小脑袋,眼睛弯得像两枚月牙,甜甜地对江舟燃道谢:“哥哥,姨妈妈说,是你帮了我,小玥要谢谢你。
”
裴玥上飞机时,短暂地清醒过,记得邱棋对她说的话,也知道是江舟燃帮了她。
小女孩笑得很甜,江舟燃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短暂地躲在裴珏斐身后,隐藏他微红的耳垂。
片刻过后,江舟燃从裴珏斐身后探出脑袋,唇角弯弯,干巴巴地回:“不用谢。
”
裴玥笑得更甜了,眼睛灵动地转了转,她缩在被子里面,假装打了个哈欠,乖乖地闭起眼睛:“哥哥们,我睡觉觉啦,你们说悄悄话也没关系哦。
”
她可聪明啦,早就看出哥哥们之间有悄悄话想说。
裴珏斐捏了捏他虎口,江舟燃感受到他的触碰,回过脑袋看他,就见他握住他的手掌。
裴珏斐摊开他的手心,颀长食指在他掌心滑动,画了个爱心。
江舟燃这下耳尖真的就更红了。
天边小雪飘散,燕京道路上铺了些许银霜。
高架桥甚至堵起了车,江舟泠面色不变地看了眼窗外,垂眸轻撩了眼腕表,确认时间。
清凉雪色倒映入窗,与江舟泠样貌辉映,分不清到底谁更加冷然。
拥挤的车群往前驶去,司机沉默地踩下油门,耳边只有飘下的簌簌雪声。
医院外人流开始减少,但依然还有人,比如面色焦急走路带风的行人,也比如这个天气只穿着白色背心,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的男人。
样貌坚毅,带着硬朗又野性的帅气,只是表情看起来有些焦急。
江舟泠往外瞥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就顿住了。
雪越下越大,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