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3)
“晴儿,怎的这么早回来了?不是在薛府用晚膳么?”
温晴把宫宴碰见温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秦氏说了,她出宫后告别了薛芙,就一直在寻自家的马车,却一直没有寻到,直到所有的贵女都回家了,朝天门外只剩她一人,等了许久,依旧没见个人影。
她只能自己循着记忆的路往回走,平日里她多是在房内读书、做女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去均是坐马车,哪里走过这样多的路,走了一半路,两只脚全是磨起的水泡,疼得要命,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
温晴独自一个人,又不敢在外随意租一个马车,只能忍着疼痛,咬着牙走回家。
好不容易回到家,她气冲冲地去门房询问,才知道,是温晚骗走了车夫。
“母亲,姐姐她太过分了,竟然敢如此戏弄女儿,女儿一定要告诉父亲,好好罚她!”
秦氏心疼地给她看了看脚,又吩咐人赶紧打些热水泡一泡,再上点药,见她眼泪掉个不停,只得安慰道:
“好了,回来就好。
这件事,就别告诉你父亲了。
”
温晴抹了一把泪,问道:
“为何?”
秦氏叹了口气,说道:
“近来,我见你父亲对你姐姐颇有愧疚之心,恐怕是想着她一直没在身边养大,又把她的庚帖送去了谢府做妾,故而时时说起你姐姐,都是不忍,恐怕,不日就会把你姐姐从庄子里接回来。
况且,此事只是件小事,不过是姐妹之间的斗气闹别扭,你父亲就算听了,也必是含糊带过,不会认真追究。
”
温晴气呼呼道:
“那,就这么算了么?母亲您不知道,这次宫宴,她可出风头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包括沛清郡主,都是住的好几人一间的厢房,就她温晚,住了一人一间的上房,还有个专门的小宫女伺候着!”
“而且,昨日的宫宴上,她当众表演了什么徒手打鸟,在太后和众人面前露了脸,得了赏赐不说,连薛大哥哥也对她刮目相看,我看,他瞧姐姐的眼神,就是心仪姐姐,不要我了!”
说着,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凄凄然说道:
“母亲,女儿真的喜欢薛大哥哥,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人。
可是,最近,自从薛大哥哥那次在夏家庄子里见了姐姐以后,都不找女儿了,连薛荞和薛芙,也不再与女儿往来,女儿就怕,怕他们薛家不想要女儿进门了。
”
秦氏看着哭得眼睛通红,肿得跟核桃一样的女儿,一阵心焦不忍,只能搂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慰着:
“晴儿,你放心,不会的,薛家人最喜欢你的稳重了,你放心,此事,我会同你父亲说,让他跟薛家长辈催一催,砚怀那孩子,最是听话,他年纪也不小了,薛大人不会让他任性的。
”
温晴突然想到什么,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对了,女儿还听说,那位谢首辅已经定了沛清郡主,只待他入京后陛下就会赐婚,到时候,以那郡主的性子,一时半会儿,必定不会容忍谢首辅纳妾,姐姐的庚帖不多时就会退回来。
如今,薛大哥哥故意拖着不肯定亲,说不定,就是在等姐姐。
”
秦氏闻言心骤然揪紧,抓着温晴的肩膀问道:
“谢首辅与沛清郡主?此话当真?”